以前李植招募的新兵都是在天津招的。但实际上天津一镇只有二百多万人口,这些年天津向台湾,向李植的行政队伍,向虎贲军提供年轻人太多,已经无法再提供优秀的兵源人口了。所以李植这次在天津招募了两万人,同时在山东招募了两万人。
范家庄外面新建的巨大兵营中,李植看着站在营房前面的年轻士兵们,点了点头。这些新兵虽然没怎么训练,但纪律性都很好,显然一个个都十分珍惜入伍虎贲军的机会。
李植走到一个瘦高个前面,大声问道:“大兵,你是哪里人?”
那个大兵见津国公居然和自己说话了,紧张得满脸血红。他大声说道:“国公爷,俺不是天津人,俺是山东人。”
听见新兵的话里似乎对自己不是天津人有些自卑,李植笑了笑,说道:“天津比山东富庶,繁华。天津的科技更先进,新事物更多。就连山东的好多官员吏员,也都是天津人。”
“但那也不意味着,天津人就比山东人高一等。”
“天津只是比山东早发展了几年。等再过十年,山东迎头赶上了,也会和天津一样繁华富庶。”
“在我眼里,山东人和天津人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子民!”
那个士兵听到李植的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的点头。
实际上,这个排的士兵全是山东新兵。听到李植的话,这个排的士兵都很兴奋,眼睛睁得大大的。
旁边的排长突然喊道:“敬礼!”
四十名士兵齐齐举起右手,向李植敬了一个军礼。
这军礼也是李植发明的。在军队里跪来跪去实在不方便雅观,李植把后世的军礼带来了。见到长官把手敬到脑袋上,简单明了。
李植点了点头,举起右手还了一礼。
李植正往前走,突然看到韩金信骑着大马驰骋过来。到了李植面前,韩金信翻身下马,对李植拱手说道:“国公爷,黑龙江省遭到白夷的攻击。”
李植愣了愣,问道:“哪里来的白夷?”
韩金信说道:“据说是从西北方向杀过来的。这些白夷有火绳枪和大炮。他们用这些火器大肆屠杀黑龙江省的女真人。”
李植虽然把建州女真全部变成了奴隶,但是海西女真,野人女真等部落还是存在的。这些部落如今都变成了李植在东北三省的子民。
李植皱眉说道:“无耻白夷,竟敢觊觎我华夏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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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喝!”
“哟喝!”
“哟喝!推!”
三月初八,泥泞的河南官道上,为十六万官军提供粮食的辎重队在烂泥中艰难的前进着。
说是前进,倒不如说是挪动比较合适。运粮的辎重车每走十几部,就要陷入烂泥坑中出不来,需要运输的民夫群策群力推拉。且不说暴雨让运粮的辎重民夫浑身发冷,光是这一团乱麻的道路都足以让人绝望。
孙传庭骑马立在官道不远处的一个土丘上,看着大雨瓢泼的河南大地,焦虑得说不出话来。
孙传庭实在没想到,自己入豫不过一个月,就迎头遇上这样的大雨。
五年以来干旱连年几乎没怎么下过雨的河南,却突然大雨瓢泼,把四面八方的荒野变得一片泥泞。
孙传庭知道李自成的打算,李自成摆明了是想断自己的粮道。所以孙传庭这次入豫极为谨慎,派重兵保护从陕西运粮的道路。一直攻到郏县,李自成也没能打断官军的粮草运输。
如今郏县一战大胜,官军追杀闯军五十里,杀贼五万多。李自成率领残兵逃往襄城县。只要孙传庭攻到襄城,李自成就再无法在河南立足。
然而就在此时,天降大雨。运粮队的车马陷在泥泞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