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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束着族人们不准上前,更不准闹事儿。也不靠近城墙,就在路边找了个空地安排大家坐下来略缓口气。
跟在罗家沟之后抵达的几个村落的乡民们见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上前出声,只抢了靠近城墙的地方坐下歇息。
虽没能进城,可辛苦跋涉了四五个时辰,好些人连口水都没有沾过,脑子里的弦绷的紧紧的。终于能坐下来缓口气吃点东西眯一眯眼,所有人还是松了一口气。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的,虽说自打上了官道就不用?水了。可官道因着之前的结冰解冻再结冰再解冻的轮番折腾,早已是毁了大半了。泥泞还罢了,根本就是个大号的烂泥塘。一步下去,泥浆就没过了小腿肚,每走一步,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早已是累瘫了。
罗稻葵看了看东倒西歪席地而坐的众人,牵着金鱼儿往远处走了走,找了棵树作为倚靠,替她卸下背篓,叫她靠着歇息。原本已是躺了下来的罗稻添见了,一骨碌的爬了起来,三两步跟了上来。三堂伯、全堂叔几人见了,想了想,也纷纷跟了过来。
金鱼儿的小腿肚子早已是在转筋了,脚也麻木的没多大知觉了。扶着背篓坐了下来,头一桩事儿却不是缓口气,而是拿出水囊递给罗稻葵,又擦了擦手翻出包袱准备找身干净的裤子鞋袜与他换上。
一路走来,就算是穿了油布的裤子鞋子,也只比旁人略好些罢了。之前走路的时候还顾不上,这一停下来,金鱼儿立马就感觉到了不但裤子沉甸甸的往下坠,鞋子有千斤重。就连大腿上就粘满了泥巴。还干巴巴的结成了块,蹭得皮肉生疼。
罗稻葵接过水囊,却是先喂了金鱼儿两口,才自己含了一口,慢慢往下咽,又摆了摆手,“我一个大老爷们,早就邋遢惯了。倒是你得赶紧把湿衣裳换下来,别着了寒气。”
说着看了看四周,向金鱼儿道:“你把那块油布找出来,我想办法给你们弄个换衣裳的地方。”
利落起身,走过去同全堂叔说了两句话。就见全堂叔点了点头,又把罗稻粱两兄弟喊了过来,叔侄四人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全堂叔的牛车上用油布、农具扎起了一个简易的车厢出来。
所有女人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泥巴衣裤是肯定不能再穿了,可众目睽睽之下,谁敢换衣裳。刚给罗稻荫扒拉下泥巴裤子的全堂婶就招呼金鱼儿,金鱼儿却是从包袱里拿了两套衣裳出来,把罗稻葵的硬塞给了他。
换了衣裳出来,罗稻葵却不见了。一旁正给七叔婆喂水的三伯娘就告诉她,“葵哥儿几个砍柴去了。”
这时节温差大,白天虽暖和,可晚上却不是好过的,况且又在外头,生个火暖和暖和,对?了半晌泥浆子的他们来说,很有必要。
金鱼儿点了点头,要上前给三伯娘帮忙,三伯娘摆了摆手,“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哪里遭过这种罪,趁着这会子能歇会赶紧养养精神。”
只话虽这样说,金鱼儿还是上前帮着大堂嫂几个给孩子们擦洗换衣裳。
原本调皮捣蛋的孩子们这会子一个个的都乖的叫人心疼,让伸胳膊就伸胳膊,让抬腿就抬腿,一句话都不敢说,比木头娃娃还好摆弄。
金鱼儿就想起了娘家的侄儿侄女们,又想起了怀着身孕的罗栀子,眼眶里有了泪光浮动。掏出几颗冰糖,一人嘴里塞了一颗。孩子们砸了砸味道,齐齐笑了出来。金鱼儿也笑了,却是笑出了泪来。
这冰糖也是萧飒一定要她带的,说是虽然比不上巧克力,却也能用来补充体力。金鱼儿虽不知道巧克力是什么,却很相信萧飒的话。把家里头同糖字沾边的吃食都带了出来,也顾不得罗稻葵其实不大喜欢吃甜食了。
换好了衣裳的罗瑞香拖着脚步走了过来,从二堂嫂怀里接过孩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