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等七人长剑出鞘,一道彩虹引得群雄轰然叫好。白胜知道神兵门所用的兵器一定不俗,对方又人多势众,不敢失了先手,说声:“看招!”嗜血剑上红光一闪,一片血雨腥风,扑向唐渊等人。 唐渊身为七剑之首,又是淬火堂的堂主,武功为七人之冠。眼见敌剑攻到,赤剑挺出,也是一道红光,迎了上去。 他一出手,其他六剑跟着发动,各自将长剑刺出,七道剑光汇在一起,变成了一道白色的剑光,阳光下几乎难以辨认。 白胜剑至中途,对方的长剑忽然消失,心中一惊,急忙由攻转守,在身前布下了三层防御的圈子。 一阵铮铮铮的脆响,三层防御的圈子都被七剑攻破,但七剑受嗜血剑剑气的震荡已无法聚在一起,七色长剑立时显形。 白胜手疾眼快,嗜血剑左拨右挡,将距自己最近的黄剑和绿剑磕开,身形暴退数尺,将嗜血剑在胸前一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忽而色彩斑斓,忽而无形无色,好厉害的彩虹七剑!” 唐渊不给敌人喘息之机,右手舞剑,左手掐剑诀,中指指向身边的黄剑木云翔。木云翔得到指令,黄剑快剑攻敌,其余六人从旁辅助,剑至中途,七道剑光又汇在一起,消失不见。 白胜看七人的身法,这招与前面一招大不相同,不能依前一招的经验来判断敌招的剑势变化。不同之中又有相同之处,同样是剑上的彩光消失,变成白茫茫一片,暗藏杀机。只得嗜血剑全取守势,将周身上下遮得风雨不透,任对方来攻。好在对方七人的内力不及自己,兵刃相交几次后又有一两人的长剑被震得散开,恢复七种耀眼的光彩。但此时的白胜狼狈慌乱,既无暇,也无力趁势反击。 双方斗了七八十招,彩虹七剑在分合之间任意交换,七般光彩忽放忽收,白胜身处其间,虽未立时败落,但颇有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之感。 张正看了片刻,已知彩虹七剑虽然局面上占先,但全凭兵刃的优势,真实武功与白胜相差甚远,若能尽快取胜还好,拖延久了,必败无疑。 海东峰、杨敬轩等高手更能看出其中的关窍,海东峰仍很沉得住气,杨敬轩心想:“高家人只能扰乱一下,姓白的不除,我这大典终难顺利进行。”无声无息的扣了一支藕莲镖,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局变化。 白胜与唐渊等人斗到二三百招,对七人的剑法渐渐熟悉,看出唐渊掐的剑诀指向谁,谁便会出剑进攻,其他人从旁辅助,若是不掐剑诀,便是自己挺剑攻上,其他人在一旁辅助。无论谁主攻谁助攻,总要让剑光汇到一处,形成一片若有若无的白光,使自己难以看清剑势变化。 他一明了对方剑法的宗旨,迎敌时有的放矢,局面立时改观,杨敬轩心中暗想:“最好他们能拼个两败俱伤,我再从容出手,镖毙此贼之后,只怕除了嵩山海掌门,其他人还不知他死在谁手呢。” 双方又斗了二三十招,唐渊剑诀指向云衣紫,云衣紫紫剑一闪,抢先攻出,唐渊等人随即掩上,紫色剑光顿时消失,已无法看清她后面的剑招变化。 云衣紫在七人中年纪最轻,功力最弱,又是女子,膂力上也不占优势,白胜等的就是她出手,嗜血剑电闪而出,后发先至,在七剑会合的一瞬间搭在了紫剑之上,内力到处,云衣紫的紫剑从中断折,紫光一熄,其他六剑也跟着显形。唐渊见机较快,不再与其他人配合,赤剑剑走偏锋,刺向白胜心口。 白胜对这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敌招毫不在意,嗜血剑在赤剑上连续点了三点,每点一下,赤剑上的光芒便暗一分,三点过后,赤剑已和寻常的长剑无异,不再剑发红光。观战的群雄这才明白,彩虹七剑并不是本身会发光,而是在剑上注入内力后才能放出光彩。 白胜的这招阳关三叠斩人兵刃极少失手,见唐渊竟能禁受得住,心下也有些佩服,口中却道:“长剑这么普通,还能叫神兵门吗?” 唐渊被他在剑上连续三击,心头连震了三下,本身的内力被震得忽沉忽浮,游游荡荡,既难护体,更难伤敌,顾不得敌人的讥讽,急退两步,深吸长呼,调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