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华道:“你看看别人送的是什么礼物?有送宝刀宝剑的,有送金银玉帛的,我们崂山派虽然寒酸,也送了十两银子和一瓶本门秘制的驻颜美容膏,你们呢?大老远的送面锦旗,旗还没送到呢,人就伤了,在人家府上养了好几天,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在宴会上大吃二喝,这样还不满足,又说什么礼物不对了,被别人调换东西了,怎么?你还想诬陷鬼手门里有小偷,讹诈主人些财物不成?” 大家都知道华山派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送不起礼物,讹诈别人东西,其中一定另有缘由,但乔之华在大堂上侃侃而谈,一番话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均停杯不饮,转过脸来向这边桌上看去。 封云极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全都向他看来,不论如何,华山派这个面子算是栽了,恼羞成怒之下,右掌在桌案上重重的一拍,直震得杯盘乱颤,冷笑道:“就你还驻颜美容?整日价涂涂抹抹,就美成了这等模样?要是晚上出来,不用跟别人动手,吓也把人家吓死了。” 乔之华最恨的就是说他长得丑,霍然站起,长剑随之出鞘,怒道:“小子,你说什么?” 杨敬轩正陪着海东峰、高全德、乔庭木等几个首要人物喝酒,听那边乱了起来,华山派的封云极竟要跟崂山派的乔之华动手,起因又跟自己的弟子张正有关,似乎还牵连到华山派送的礼物,眉头一皱,见旁边的乔庭木自斟自饮,眼皮都没抬一下,向另一张桌上的杨端道:“你去看看,把正儿叫过来。” 杨端说声:“是。”快步来到张正等人桌前,笑道:“封兄、乔兄,快请坐,我陪你们喝一杯。”向张正道:“我爹让你过去。” 张正点了点头,起身向杨敬轩走去,杨端就在张正的位置上坐下,旁边有一名鬼手门弟子起身给封云极让座,封云极道:“多谢了,我们还有别的事,不能奉陪,告辞了!”说着,转身向外便走。 李崇豪连忙紧走几步,追至他身后,低声道:“封师兄,咱们这就走吗?” 封云极脚下不停,口中道:“坐在这里干什么?嫌丢脸丢得还不够吗?” 杨端从座位上站起,说道:“封兄、李兄,你们……” 乔之华拦住他道:“杨兄,别管他们,他们不给你面子,我可不能不够朋友,来、来、来,我和你喝三大杯。” 杨端本欲去追封云极和李崇豪,被乔之华拉住了,又见他已经举起了杯子,只得先和他喝了一杯,再抬头看时,封、李二人已经出厅走远。 眼见这二人往外走,杨敬轩的心里也很着急,但他们毕竟是晚辈,不辞而别已很失礼,自己若出言挽留,他们回转还好,倘若径直而去,自己岂不是脸上无光?当下目送二人出厅,向走到近前的张正道:“怎么回事?” 张正当着众宾客的面不好说出实情,心想等宴席结束,我单独向师父禀报为好,说道:“弟子跟华山派的封、李两位在肃宁县的王家庄见过面,可能中间有些误会,待弟子稍后再向师父禀报。” 杨敬轩道:“就在这里说吧,怎么认识的,有什么误会?” 张正道:“这……” 天龙山的大寨主袁宝庆也在厅上,听杨敬轩问起王家庄的事,忙道:“杨掌门,令高足跟华山派的人没什么误会,是他们误会我了。” 杨敬轩皱眉道:“跟你有误会?你也在场吗?” 袁宝庆笑道:“我当然在场了,当时我去往王家庄我岳父家里迎亲,正好碰见了张兄弟和郭姑娘,他们两个就陪我一起去了。” 杨敬轩道:“袁寨主刚刚大婚,倒要恭喜了。” 袁宝庆笑道:“多谢杨掌门,可是华山派那两个小子从中作梗,我这婚没结成,我们几个还在我岳父家里还大闹了一场,因此有许多误会。” 杨敬轩心里大为不悦,暗想:“我这个徒弟在大漠时好好的,怎么一到中原性情变了,事事让我烦心。”向张正道:“你跟华山派的两位动手了?” 张正道:“没有,当时是……” 袁宝庆忙道:“没有当真动手,比划了几下也是闹着玩儿,要不怎么说是误会呢。”他怕张正当众说出他抢亲的丑事,在天下英雄面前下不来台,因此抢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