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莹和杨婉妡全都看向张正,张正更感到难以表态,如坐针毡。 海擎天哈哈一笑,道:“乔前辈,郭姑娘是药公前辈心爱的弟子,她的婚姻之事,应该由药公前辈做主,咱们在药公面前都是晚辈,就不要乱拿主意了。” 乔庭木怪眼一翻,冷冷道:“辈份越高,越要诚信守礼,给天下人做个表率,郭姑娘,你到底嫁是不嫁?” 张正终于没能替自己出头,郭采莹的心里有些失望,大声道:“我嫁谁呀?新郎官在哪呢?” 乔庭木“哼”了一声,道:“当然是我的之华侄儿,他人虽不在,咱们也有拜堂成亲的办法。” 海擎天笑道:“乔前辈,您别开玩笑了,人都不在,还怎么拜堂成亲?” 乔庭木道:“我说有就有。”向郭福道:“把我选好的那只公鸡抱来。” 郭福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这,乔老爷子,抱不出来了,已经,已经……” 乔庭木的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急问:“已经怎样了?” 郭福结结巴巴的道:“死死死,死了。” 乔庭木面色骤变,沉声道:“怎么死的?” 郭福心中害怕,却又不能不答,咽了一口唾液,道:“厨房里杀的,做成了菜,我们大伙儿吃了。” 乔庭木暴怒道:“是谁杀的?是谁做的?是谁吃的?给我说出名字来,我要他们偿命! 那盘红烧鸡块刚一上桌,郭采莹就命人撤下,之后被郭福等几个下人分食了。此时乔庭木要杀人给公鸡报仇,郭福哪还敢说出实情,慌的双腿打颤,不敢抬头。 乔庭木将椅子的扶手拍得啪啪大响,喝道:“到底是谁?是谁杀的吃的,快说!快说!” 海擎天劝道:“乔前辈,不过是只鸡罢了,也值得气成这样?我替他们赔好了,一只不行,就赔十只百只,或者您花多少钱买的,我出百倍的价钱赔偿给您。” 乔庭木恨声道:“你说的轻巧,我的吉祥鸡公岂是容易寻得?” 海擎天道:“什么吉祥鸡公?” 乔庭木道:“就是我侄儿不在,用来替我侄儿跟郭姑娘拜堂的公鸡。” 海擎天笑道:“那不还是一只鸡吗?有什么难寻的?” 乔庭木为了侄儿的婚事,已决定不惜得罪鬼手门和药公,便不想再得罪嵩山派,强忍住气,说道:“海少掌门,你有所不知。这拜堂鸡,需是母鸡第一窝孵出的雄鸡,还要神采奕奕,英姿勃勃,更兼雄鸡的重量要和新郎年龄的尾数相同,有此三项,你能给我再找一只吗?” 海擎天搓手道:“要这么说,还真是难寻。不过乔前辈啊,郭姑娘可不是小户人家的儿女,她的终身大事,岂可如此草率?” 乔庭木瞪眼道:“怎么草率了?郭天翼都没说不行,何用你来操这份闲心?” 海擎天笑道:“怎么是闲心?郭姑娘是我张兄弟的师妹,我如今又是张兄弟的师兄,这样算下来,我和郭姑娘也算是师兄妹了。是我师妹的婚事,我当然要管一管了。” 乔庭木侧目斜睨,道:“你想怎么个管法?” 海擎天道:“最好等乔兄弟回来,和郭姑娘再处一处,若真是情投意合,两家长辈也同意,再举行婚礼不迟,您说呢?” 乔庭木怒道:“我侄儿远在飞天羽境,不知何时能回,若是永远回不来,这个婚还不结了不成?” 海擎天道:“照啊,您担心您侄子回不来,我们担心郭姑娘嫁过去守活寡,乔前辈,将心比心,这个婚先别结了吧。” 话说到此处,就连对海擎天成见颇深的张正都暗暗点头,若是直接抗婚,乔庭木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一旦说翻了动手,乔庭木本身就是个高手,还有个态度不明的剑魔沈从仁,自己一方毫无胜算,还是先稳住对方,拖延下去,反正乔之华一时半刻也不能回来。 乔庭木听罢,海擎天说的也有道理,但自己之所以要逼郭采莹成亲,关键是她和张正走得太近,若有了苟且之事,又是崂山派的一大笑柄,老乔家颜面何存?但这话当着许多外人的面不好明说,当下阴沉着脸道:“为什么不结?既有婚约,她生是我乔家的人,死是我乔家的鬼,之华这孩子真若不幸,她守寡也是应有之义!” 乔庭木说得如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