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华在集市上买了两匹马,乔庭木骑了一匹,另一匹张正和乔之华轮流骑乘,不骑马的那个就在马车车夫的位子上负责驾车。 乔之华驾车时,郭采莹和白羽公主很少说话,张正驾车时,郭采莹的话多了起来,衣饰手工,童年趣事,太原城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等等,她信口说来,倒也有些趣味。 张正一边赶车,耳中听着她二人闲谈。忽然,郭采莹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道:“从前有一对师兄妹,师妹对师兄可好了,可师兄心里总想着别个,你说气不气人?” 张正心中一动,只听白羽公主笑道:“哎呦,怎么有这么傻的师兄,确实够气人的。” 郭采莹道:“痴心女子负心汉,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白羽公主道:“就没人喜欢那个师妹吗?她又聪明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 郭采莹又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妹妹,你还年轻,你不懂。” 白羽公主心想:“我不懂吗?至少我知道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心地比外表更重要。” 此时几人过了荥阳,离嵩山已经不远,车厢里的二女柔肠百转,驾车的张正亦喜亦忧,前面并辔而行的乔氏叔侄却发现了异常,乔之华道:“前面凉棚里人不少啊,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干什么?” 乔庭木道:“有三人是高手,咱们要小心了。” 乔之华道:“哦,是哪三个?” 张正听到他二人说话,一抬头,前面凉棚中走出了二三十人,迎面而来。 走在前面的三人,中间一人正是覃九公,左边一人是个身材苗条的中年美妇,右边一人是个虬髯大汉,比覃九公高出一头,他落脚极重,每踏出一步,便是咚的一声。 张正一见覃九公到了,心头一紧,转念又想,白羽公主就在车上,况且一年之约尚早,就算这次没捉到白羽公主也不能算我输了。 覃九公等三人来至乔庭木马前两丈来远,抱拳施礼道:“乔先生一路辛苦,请到凉棚里喝杯茶吧。” 乔庭木和乔之华一齐下马,乔庭木还礼道:“多谢盛情,我们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了。” 覃九公道:“不打扰,不打扰,正好有几笔旧账,要和你们清算清算。” 乔庭木笑道:“原来如此,但不知是些什么账目,确是我们叔侄欠下的吗? 覃九公身边的大汉叫道:“师兄,别跟他废话,看小弟替王师兄报仇雪恨。” 说话的名叫万钧山,也是海?东峰的师弟,这次奉命和覃九公、贺小红一起捉拿鸟人公主,在此等候多时,早已有些不耐,一见乔之华等人来到,登时来了精神,在道路中间一站,做好了一会儿大战的乔庭木的准备。 乔庭木先前识得覃九公,知他武功高强,十分难斗,现在又带了两个帮手前来,更加棘手,心中忧虑,面上不动声色,说道:“你说的是王渊明吧,他的望都剑法雍容富贵,很是难得,可惜运气稍差,我才侥幸胜了一招,大家本就没什么冤仇,你替他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呢?” 万钧山怒道:“你袒护鸟人公主,刺了我王师兄一剑,难道就这么罢了不成。” 乔庭木道:“谁袒护鸟人公主了?我们这不是一直往嵩山的方向走吗?你老兄要是让开一步,我们还能早一刻赶到呢。” 覃九公道:“把鸟人公主送到嵩山之后,又当如何?” 乔之华抢着道:“当然是先给她治伤了,药公在嵩山等着呢,他老人家一出手,药到病除,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覃九公道:“什么?谁说药公在嵩山?我们刚从山上下来,嵩山之上,连药公的影子都没有。” 乔之华笑道:“是我兄弟,药王门的顶门大弟子说的,人家已经约好了,在嵩山会面,你是外人,当然不知道了。” 覃九公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均感他说这话不似虚言,否则他们大老远的到嵩山干什么?还不是药公德高望重,又跟鸟人有交情,有药公在,谁也不敢把这位鸟人公主怎样,但这里不是嵩山,药公也不在场,若再被她逃脱而去,我们这伙人还有什么面子去见掌门? 覃九公不理乔之华,向乔庭木道:“乔先生,我跟传道仙尊有个约定,今日之事,要请传道仙尊当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