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字都不识,博玉送他笔记本干什么啊?”她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回到了家中。将架子车放好,拿着这两本笔记本就往隔壁走。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便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拆开笔记本的包装,上面的内容让她迷惑:“菁芸,这两个笔记本送给你,愿你用这支钢笔写下你美丽的人生,我在内心深深地祝福你幸福平安,友博玉”。她发起了呆:这到底是送给谁的啊?怎么像是给我的?不管了,拿出一本给华夷吧。于是她将其中的一个笔记本给华夷送了过去,傻傻的菁芸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却让博玉在家忐忑了整整一天。
回到家中,博玉魂不守舍,不知道菁芸看了会怎么样,他有点懊悔自己的冲动,却又感到有点自豪。这种前后不一的心情始终缠绕着他,后天就要走了,他想明天告诉菁芸,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他又开始踌躇:“自己家里穷的叮当响,怎么配得上人家村支书的女儿呢”可年轻人的爱是任何力量都阻挡不住的,这种想法很快成了过眼浮云,对菁芸的爱慕之情却更加强烈了。
第二天,菁芸重复着昨天的工作,拉着牛粪便往街上走,走到半路,遇见了浑身是刺的春梅。“哎呀,您怎么还敢这种粗活啊,别累着你拉。看啊,您情人在那里等您哪,哈哈哈哈。”春梅朝地下狠狠的“呸”了一声,便站在原地看着菁芸把车往前拉去。博玉站在街口,远远地看见菁芸来了,他却一直不敢上前说话,菁芸头低的很沉很沉,她憋足了劲,把架子车拉的快快的朝博玉身边走过。博玉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看到菁芸那样不理不睬的样子,他合了合嘴,咽了咽口水,目送着菁芸朝包地走去。春梅好像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那场戏,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了。博玉低沉着头,爬上了村里的戏台,趴在栏杆上,看着菁芸把车往回拉,满腹的话语憋在他的嘴上,竟无语倾诉。菁芸仿佛也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对台上的这个男孩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出于农村的保守,她不便与博玉多说什么。她转过头来看着台上的博玉,发现他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看他身子往前挺了挺,好像要说什么。她也想给博玉说声谢谢,但她还是不好意思。走了好远,她再次回头眺望,发现博玉依然一动不动的趴在戏台栏杆上看着自己。少女的心突然跳了起来,她的脸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便快速的拉着车回家了。
风嗖嗖的吹在博玉的脸上,他站在那戏台上,凝视着菁芸远去的背影,他心突然变得很冷很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突然涌上心头“自己也太鲁莽了,你算什么东西,送人家笔记本,人家连你正眼瞧都不愿意瞧,真是不知道啥。”他用手捶着自己的头,沮丧的想着。“老哥,怎么了,还垂头丧气里?”小平爬上戏台,拍着好友的肩膀说。“没什么,明天要走了,有些难过。”博玉含糊道。“我看好像不是这回事吧,你得是看上那个女娃了,你给我说。”小平拍拍胸膛说。这个小平是菁芸的表弟,为人善良,是个热心肠,明天便要和博玉一起去当兵了,他是博玉的挚友,因此博玉便毫不避讳的把自己的心事给小平倾诉。“哈哈哈哈,你原来喜欢我姐啊,嗯,行。这事不能急,等我明年二月回来结婚的时候给你提这个事。你放心,我姐不会生你气的,她那人,就不会生气。呵呵”小平的一番开导使博玉的心情豁然开朗,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台上唱起了秦腔《铡美案》
博玉提起嗓子,装起了包拯,而小他几岁的小平责装起了陈世美。
“陈千岁不必太急剧,听微尘把话说来历,曾不记……”两个人就这样边笑边唱的玩了起来,恰有一番风趣。
第二天,阳光早早的就冲破云霄,照耀着堡子村村委会的大院,锣鼓声鞭炮声响彻村里。刘会计走上台,双手示意后,开始讲话:“乡亲们,今天是咱们村几位响应党的号召,应征入伍的优秀青年出发的日子,我们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