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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祁邵珩知道这消息后看似情绪极好的样子,以濛情绪便不好了。
这情绪不好的莫名其妙。
可小姑娘自己没有发现,祁先生对她是有影响力的。
暂不提好坏,祁邵珩的情绪牵引着她,她的情绪引诱着祁邵珩。
只道是:冤家就是冤家,一个人的情绪能触动另一个人的情绪,息息相关,怎一个剪不断理还乱能说得清。
情绪都能互相牵引,关系密切,可不是夫妻才该有的常态么?
感情的变化,总是不知不觉的,没人发现不表示它不存在。
伤口愈合关键期,居家养病。
以濛靠蜷缩在竹藤椅里,让那一株茉莉陪着她一起晒晒太阳。可晒着晒着,她就困倦了,昏昏欲睡。
祁邵珩午间回来,脱了外衣,口渴着连水都没喝就直奔二楼。
进卧室,推门而入,看到躺在露台上浅眠慵懒的人,长发散乱,霍然一幅美人秋睡图的样子,唇角有笑意,他这才觉得心安了。
心安了,转身下楼去喝水也不迟。
像是养成的习惯一样,祁邵珩回来第一件事是一定要看到苏以濛。
这是一种心理,人人都会有的心里。
往常,人一回家一定要见那个自己最想见的家人,见了后再做自己回家想做的事。
宜庄,以濛不可能主动迎他,那他回家就主动找她,看她。
看过后,他也不扰她,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长此以往,成了习惯。
以濛在露台上浅眠,祁邵珩去了书房。
可,不一会儿以濛只觉得自己的困意没了,是因为书房有斥责声。
书房和主卧不远,以濛不爱关房门形成封闭式空间,祁邵珩顺着她的习惯,也给她关,并吩咐了家里的佣人也不许关。
这不关房门,书房的斥责声她便是听见了的。
以濛向来浅眠,这样被人一扰,她更是不能睡了。
起身穿了鞋,她向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人还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人的怒斥声。
声音不大,可听着威力却不减,只在远处就让人心生畏惧。
听见有人的斥责声,闻声而来的不止以濛还有宜庄的程姨。
程姨算是宜庄的管事了,在宜庄有人怒,能惊动程姨且让她如此惊慌失措,生气的人也不难想了——是祁邵珩。
祁邵珩动怒,宜庄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得安宁。
以濛除了觉得无奈又觉得奇怪的很。
刚才祁邵珩回来,进了主卧的时候她虽然浅眠却并未熟睡,所以是有感觉的。
回来的祁邵珩身上并没有怒气,她感觉得到她身后的人在看她,且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到书房生气了?
心情这样阴晴不定的,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以濛叹了一口气,见程姨匆匆忙忙的进了书房,她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书房内。
祁邵珩坐着,站在他面前的佣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以濛进来,本想站在一众人的最外围,可见祁邵珩看见了她,她便也站过去了。
他生气,她不愿意靠近他,只坐在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
神色平静,不说话,也不主动开口问。
“先生,这是怎么了?”程姨到前面去问。
祁邵珩眼瞳极深,面色沉郁,指着桌上被人碰倒的墨水说,“打翻墨水毁了文件事小,可宜庄的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如此毛手毛脚的闯了大祸,下次如何收场。”
这一听原因大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