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还是挺震慑人的。
这一招顿时吓到了对面的郑医生,只见他讪讪的笑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王大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小郑,要不点些什么,我请你,咱们慢慢聊?”
廊柱后的程茵茵听到这一句,不厚道的笑了,但因为怕声响大,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不用了,你想问什么?”小郑同志似乎又怕又烦,语气特别焦急。
“那好,既然你如此坦白,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暗地里你对你的病人程浩谦用了什么药,才让其一直昏迷不醒?”王大年也没犹豫,直接说破。
“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小郑一下好似被踩中尾巴的猫,虚张声势的反驳。
“哼哼,小郑,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我敢骚扰你一整个年,就说明我绝对是有准备而来的。别的不说,光你对程老爷所做的一切,我皆心知肚明,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受人指使,被逼无奈才不得已而做的,所以我不想你越陷越深,毕竟你还这么年轻。其实,我原本可以直接将所有的资料上交公安局,让你和孙主任吃不了兜着走。”
王大年的手指在实木的咖啡桌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显得很自信。
若是条件允许,程茵茵都想给王大年鼓鼓掌。这一番话说的好了,恩威并施,既点破了他们狼狈为奸的阴谋,又保全了郑医生的脸面及缓解了他的尴尬。
可王大年的这一番话说出后,对面的郑医生却沉默了。只见他不时抬手摸摸额头,之后又放下,在裤腿上搓来搓去,很是不安。
王大年明白,他这是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只不过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还没突破而已。
又耐着性等了几分钟,发现他还是没有反应,便耐不住了:“小郑,我明白你在担忧什么,无非就是孙主任罢了。实话给你说,姓孙的迟早要垮台,在你没来这医院之前,他就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了,我老早就盯上他了。而且我手中的证据也比较齐全,完全可以送他去蹲号,之所以没实践,是因为要将他背后的大鱼揪出来,将这些毒瘤彻底清除干净。”
郑医生终于看了他几眼,嘴巴嗫嚅几下,似乎有话要说,但王大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再接再厉:“你别以为你保全他们最后就能落得一个安全的处境,你用脑好好想想,以孙主任那么势利,那么贪婪的人,一旦出事,你绝对是冲锋的炮灰,要的便是推你出去顶罪。更何况你还不清楚孙主任背后的人,势利有多么的大,他们的能力分分钟就能让你变成替死鬼。”
王大年说完之后,便再没吭声,只是安静的喝着咖啡,瞧着郑医生的反应。
听完这一番话,郑医生原本犹疑的表情霎时变得惊慌起来,屁股上更是好像长了钉一般,在椅上挪来挪去。
王大年瞧得他这般,便知道这番心理战,他绝对是成功了。
果真,十来分钟后,郑医生突然端起面前的咖啡猛灌了一大口,咕隆咽下去后,才小心的开了口:“同志,你是公安对吧,前来医院卧底的是吗?如果我全说了,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说的戴罪立功?”
王大年此刻很想大笑声,这小脑都装了些什么,但为了正事还是辛苦的端着架点了点头:“只要你坦白,就算有功,有功就可以抵过。”
这边的程茵茵忍不住又笑了,这王叔真是能掰。
“唉!其实,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能不听他的吗?就说这程老头吧,他也算可怜,他的病是老年冠心病,一般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只要是忧心的都会得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