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地几下便扫向了院落旁边的那一片开的正好的瓜叶菊,剑光闪过,剑气便带起了一片花朵,随着秦严舞动着的剑花,那花朵也被带动起来,他微用了些内力,灌输在掌中,一剑挥出,那满天卷荡的瓜叶菊便像落雨一般笼罩向了璎珞。
璎珞只觉铺面一股劲风而来,卷荡的身上的斗篷飞扬而起,她本能地眯了眯眼,接着便有漫天的落花从天而降,飘飘扬扬飞舞在身边。
瓜叶菊色彩艳丽,宝蓝的,明紫的,淡粉的,像是天上下起了花雨,飘飘洒洒,花香袭人。
大抵但凡是个女人都无法抗拒这种突来的花雨攻势,更拒绝不了男人这种突来的浪漫讨好。
璎珞只觉瞬间心神失守,魂飞天外,一时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能凭着本能放松地展开手臂,伸出手指,一面仰头望着纷纷落下的花朵,一面由着花瓣亲吻过额头鬓角,她轻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任由花瓣飘落脖颈,抚过胸前,痒痒的掠过掌心指缝,发出清脆宛若银铃的喜悦笑声。
难得的露出了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娇俏纯真,活泼清甜来。
沐浴在花雨中笑容甜美,笑靥如花的绝丽佳人,那种夺人心魄的美丽简直令这一方小院陡然一亮,秦严顿时便怔在了当场,只目光灼热的瞧着璎珞,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而站在屋檐下本来目光崇拜地盯着秦严的苏景华,这会子自然也瞧见了站在月洞门处裙裾飞扬,舞转在花朵中的璎珞,他亦被惊艳了一下。
不过他到底年纪还小,璎珞又是姐姐,自然不会像秦严一样竟能看的痴然了过去。在他眼中舞动在花朵中的姐姐虽美丽的让人惊艳,可自然是万万比不上舞剑的秦严来的惊才绝艳了。
故此苏景华只惊艳了那么一瞬,回过神来,倒是更多的注意到了姐姐的神情。印象中,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姐姐笑的如此开心畅快,轻松自在,如此灿烂愉悦过。
而这些却都是他以为不会疼惜姐姐的靖王世子带来的,苏景华觉得兴许自己之前想错了,靖王世子这么厉害,武功这么好,一定能保护好姐姐,而且姐姐和靖王世子相处的好似也很好,兴许靖王世子比迟大哥更适合姐姐呢。
苏景华并不知道,当一个人满心满眼崇拜着另一个人时,瞧着心目中的偶像,那当然是哪里都是好的了,先前看不上的缺点都能瞬间变成缺点。
这会子秦严打个嗝,指不定苏景华都能平白品出气势来。
再看秦严和璎珞,自然和之前的想法便有了不同。
而祁阳王站在廊下,眼瞧着自己珍而藏之,自得到一天不知擦拭多少遍的那把明晃晃的寒剑,此刻剑身上沾满了花花绿绿的花汁,而自己好好的庭院,一片开的绚烂的瓜叶菊瞬间便成了秃子,顿时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惨不忍睹,最后索性不再目睹,摇头转身进了书房,将这片天地彻底留给了年轻人。
花雨落尽,璎珞才笑着停下旋转的脚步笑意盈盈地凝视着秦严,嗔道:“瞧你干的好事,当真是辣手摧花,你以为大冬天的花房养出这么一大片开的正好的瓜叶菊容易吗?一准是为了过年才特意搬出来的,这下好,全都毁了呢。等过年来了客人,难道就给人看你削剪过的叶子吗?”
璎珞话虽满是怪责,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带着不尽的爱娇,妩媚的双眸中似盛开一汪春水,晶晶盈盈,满是笑意。
秦严几步走到璎珞近前,抬手将挂在她鬓角的一朵宝蓝色瓜叶菊摘了下来,不知怎么想的,竟是放到鼻端轻闻了下,接着便轻轻吻了下那朵花,动作轻柔而爱怜,目光始终锁着璎珞。
璎珞哪里想到他会有此举动,他那样子凭添了平日没有的风流多情,似轻浮狂狼调戏女子的浪荡子。尤其是当着苏景华和妙哥的面,他这样简直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