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了地上,而啸月至始至终都淡定地站在前头没动作,显得特别冷漠不耐。
璎珞坐在地上苦笑,望着啸月可怜兮兮地打着商量道:“我好像是伤到筋骨了,这回是真走不了了,要不你驮着我?我很轻的,真的。”
那边啸月也不知是没听懂璎珞的话,还是不想驮她,璎珞就见它昂起脖颈来,甩了甩脖上的毛,模样瞧着很是不屑。
璎珞一阵无语,生恐那些灰衣人追上来,便又哄着道:“你主子让你保护我的,现如今我受了伤若是一会子被人抓走了,你主子是要伤心的。还有啊,咱们今夜还不知在哪里过夜呢,你不饿吗?你不是很爱吃烤熟的野味吗?我可会烤东西了,烤的野味保管比你主子烤的还要香,啸月啊,你就不想尝尝吗?”
许是啸月听懂了璎珞的话,望天的目光收了回来,向璎珞扫了一眼,狼的眼眸在夜色中幽绿透着冷光,璎珞却不知是否是自行脑补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从啸月的眼睛中瞧见了一点迟疑的波动,璎珞忙冲啸月咧嘴笑。
她这厢摆开自认最迷人温柔的笑意,哪知道笑容刚扬到最大,那边啸月毫不留情地转了身,几个扑跳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璎珞笑容僵住了,欲哭无泪,垂头丧气地敲了下受伤的右腿。她怎么能指望啸月会听的懂她的话呢,那是一匹狼,能听秦严的吩咐守在她身边,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保护她已经不错了。
啸月没了踪影,林子中便一下子沉寂了下来,璎珞仰头从稀疏的树木间能够看到黑沉沉的夜空,云层很厚,寒风四起,看来是真要下雪。
不过下雪了也有好处,雪盖住了痕迹,后头追赶的灰衣人便更难追上来了,可糟糕的是,这会子她受了伤,若然呆在这里,不消天亮,她便要冻成冰块,再下雪的话,那便更糟糕了。
这冬日,虽然蛇之类的毒物都冬眠了,可坐在黑漆漆的林子里还是令人��幕牛�芫醯盟闹芏枷褚�刈啪奘抟话悖�;�姆��
一阵寒风吹过,璎珞缩了缩脖子,抱着手臂揉搓了两下,觉着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得趁着身上还有些能量的时候赶紧寻到避身的地方。
她站起身来,不甘心地又冲着啸月离开的方向叫了两声,等不到半点回应,一时叹了声,胡乱折了根树枝拄着往前挪动。
璎珞纵然小心,可山路本就难行的很,加上她又行动不便,再没了啸月领路,没走多远,身子一个不平衡便跌倒向一侧,偏旁边就是一处斜坡,璎珞直向下滚了过去,只来得及护着身子要害部位。
好在那斜坡并不陡峻,片刻她便滚落在地,仰躺在地上,璎珞只觉得浑身都是疼的,心中一阵愤恨。
她自问到了这里虽不能说委曲求全,可也从来不主动挑起争端,都是旁人欺上头来,她才为求自保挣扎反击,偏就有人不愿意放过她,每每遇险。
这回的事儿又是谁做的,璎珞想来想去总觉得今日的那些灰衣人瞧着不像是一般内宅妇人能够拥有的势力,也不似内宅女子能够驱使的了的。
若然不是定安侯府的女人们所做,又会是谁?
他们显然没有杀她之心,只是想将她给抓走,这必定是他们主子的意思,他们的主子抓她做什么?
要说最近得罪的人,也就是乔恩珉了,可这却不像是平邑侯做的事儿,若然是平邑侯府的人,为儿子报仇哪里还管她受不受伤,只怕恨不得她早点死掉才好。
可若不是平邑侯府的人又会是谁?难道是有人知道了自己和秦严的关系,想要抓自己做筹码胁迫于秦严?
璎珞想不明白,一时又担忧起田庄那边,马六等人也不知是晕了,还是已经死了。她这边一夜不回去,等被田庄的下人发现,名声可就坏了,秦严要迎娶她本就难,要是她的名声再坏下去,连清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