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言,此事容朕考虑一日,可好?”
太后自然明白皇帝心中的顾虑,那靖王府手握重兵,又是大丰最尊贵的异姓王府,而祁阳王府亦是掌着兵马的顶级权贵,靖王府和祁阳王府联姻,皇帝如何能够安心?
这事儿不是太后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能让天玺帝同意的,故此太后也便不再多言,转而说起了它事儿来。
待皇帝走后,太后便招呼了水嬷嬷,令她派人往祁阳王府送信。
这日下午祁阳王便往宫中递了牌子求见天玺帝,祁阳王是在御书房面圣的,进了御书房他便老泪纵横,一通大哭,感慨两个嫡子的英年早逝,祁阳王府的子嗣单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难过。
甭管祁阳王这一番作态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演戏,堂堂一个郡王,又须发都白了一半,平日里也算威仪刚硬一个人,就这么不顾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悲伤欲绝,也确实令人动容的很。
反正天玺帝是难得的被哭软了心肠,待祁阳王说了想要认回孙儿的事儿,天玺帝当下便同意了。
其实祁阳王府认回苏景华,天玺帝并不反对。
祁阳王府历来忠心耿耿,且也算是大丰难得的出将才的门第,更重要的是,祁阳王府子嗣单薄,这在天玺帝眼中却是好事儿,子嗣少,便不怕树大根深,尾大不掉,子嗣少,便也大大减少了其谋反篡位的可能性。
说白了,祁阳王府,天玺帝用着还算顺手,也还想继续用下去。至少现在他还并不想看着祁阳王府衰败,原本祁阳王府就剩下一个病秧子庶子,天玺帝还觉着遗憾,等祁阳王一没,这祁阳王府便算是废了。
如今突然又冒出来个子嗣,岂不是正好?
朝廷总要人镇守边疆的,祁阳王府如今用着就不错,天玺帝自然愿意成全了祁阳王,就此用下去,还省了再费心找替补不是。
且能够借此事施恩祁阳王府,将来祁阳王也能更为忠心,于朝臣们看,那也是皇上念着忠臣,心系着战死的英魂,对他的名声也没坏处。
故此祁阳王哭罢,天玺帝便笑着道:“如此大喜之事,郡王该当高兴才是,郡王可回去准备认祖归宗之事儿,此事朕知道了。说起来,郡王世子也去了七八年了,朕记得当年朕曾下旨追谥郡王世子为正三品果毅将军,此职乃是世袭,如今既然世子有后,朕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更改,便由你这孙儿袭了此武职吧。这孩子郡王可要好生教导,为我大丰再添一员虎将才好。”
祁阳王跑来皇宫哭这一场,自然并非为了告诉皇帝,祁阳王府多了个孙子,而是这个孙子来历不明,想让天玺帝为其正名。
当年萧岚肃战死沙场,天玺帝厚待英烈,自然是要追谥的,彼时曾经下旨追封了祁阳王世子为三品果毅将军,次子为五品忠勇将军。
在大丰这两个武职却是世袭武将,当时怕也是天玺帝看两人都没有子嗣,这才会大方地追封,如今萧岚肃突然冒出来个儿子来,天玺帝便不做表示,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什么。
连祁阳王也没奢望天玺帝会想起当年的追谥来,没想到天玺帝居然开了大恩,大大方方地让苏景华承袭了果毅将军的武职,祁阳王大喜过望,忙恭恭敬敬地磕头道:“臣谢主隆恩,祁阳王萧府势铭记陛下洪恩,代代忠君,若违此誓,人神共诛!”
天玺帝很满意祁阳王的态度,摆手道:“行了,大过年的,郡王府今年添了丁,也算是双喜临门了,等到入宫朝拜时,可莫忘了带上那孩子给朕看看。”
祁阳王泣泪再磕,抬头时却道:“皇上,微臣那孙儿还有一异父妹妹,如今也被赶出了宗祠,微臣想一并将这孩子认回我郡王府来,不知……”
天玺帝闻言倒是眯着眼眸仔细盯视了几眼祁阳王,道:“血脉岂容混淆,郡王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