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擦拭着绣花鞋上沾染的一点花汁。
就听头顶靖王妃道:“有些敌人,你随意敲打,慢慢折磨,他只会苟延残喘,像小狗一样摇头乞怜,有些敌人,你打他一次,他便会抬头一次,一次比一次抬的高,可你只要有信心在他站起来前,将他打趴下,那便没什么。可有些敌人,你却需得一巴掌就将他彻底拍死才行,若不能一举击垮,他便会蓄积力量,撕咬的你遍体鳞伤,遇上这等敌人,若非有完全的把握,最好的办法便是等,一击而中的机会,总会留给更有耐心的人。”
全嬷嬷闻言不知为何,心里竟泛起一股子彻骨的冷意来,没敢接话,就听靖王妃道:“不急,也不能急……总能等到的。”
皎月院,靖王妃走后,璎珞瞧着秦严和安安在廊下玩闹了一阵,眼见安安头上都冒了汗,才见他接了过来,往屋中走。
安安伏在璎珞肩头,许是玩的累了,乖巧的被璎珞抱着进了内室,璎珞将安安直接放在床上,自己也脱了鞋跪坐着探手去摸安安的后领,感觉脖颈下一层汗,便吩咐丫鬟拿帕子来。
安安感觉到璎珞手指伸到了衣领下却是痒的咯咯笑,又往璎珞怀中钻着,璎珞怕他身上汗愈生愈多,将他拽了出来,道:“安安乖,咱们歇会,让舅舅过来床上给安安讲故事好不好?”
安安却蓦然站起身来,冲屋中的秦严,道:“舅母香香的,安安也香香的,舅舅是臭臭的,不准上床!舅母讲故事。”
说着抱了璎珞的脖颈,又往她怀里钻了起来。
一颗小脑袋供的璎珞胸前一晃一晃的,那动作,熟稔的紧。
秦严瞧着,脸色顿时便黑了,心说,好小子,爷这些时日竟都没发现,难道这小子早便这样吃他媳妇的豆腐了吗?!
接着便又想起了之前初见的情景来,然后秦严很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辈子头一个吃着他媳妇胸前软豆腐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小“男人”!
头一次啊,媳妇的头一次竟然不是他的,被这无耻臭小子抢去了。
秦严瞬间不好了起来,简直怎么瞧安安怎么不顺眼,上前两步便果断的将安安从璎珞怀里拽了出来,拖着下了床,道:“我带他去扎会马步。”
安安不知道什么是扎马步,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被粗鲁的揪下了床,还傻兮兮的直拍手。
璎珞却一惊忙道:“他才两岁出头,扎什么马背!秦严你别乱来!”
秦严压根不搭理璎珞,嫌安安小短腿实在慢,干脆一抬手便将安安提起来抗在了肩上,大步便出去了,只留下话,道:“虚岁三岁了,可以习武了,皇祖母让咱们带他,便是恐奴婢们溺爱他,咱们可不能辜负皇祖母。”
说话间他人已掀起帘子出去了,璎珞见他说风就是雨的,一阵莫名其妙,只秦严不是没分寸的人,她便也没再追,跳下床,穿鞋去稍间瞧丫鬟给安安布置房间了。
安安在皎月院中住了下来,院子中多了一个小人,好似一下子连气氛都变了,热闹了极多。
以前秦严一忙起来,早出晚归,璎珞自己在府中到底清冷了些,虽是看书,做针线,时而练字,处理各种事儿,也不觉得焦急无聊,可有了安安陪伴,却像是充实了许多,也欢乐了许多。
安安是个让人疼惜的孩子,大抵是从小便没受过父母的疼爱和保护,孩子很早熟,乖巧听话的不像个两岁多的孩子。
实在令人心疼,伺候的奴婢再多,到底和父母亲人是不一样的,璎珞和安安很投缘,安安好似也在璎珞身上找到了不曾得到的母爱,没两日便特别的粘璎珞。
好在小孩子精力不济,每日秦严回来时,多半安安都已经睡下了,这才没令秦严再醋性大发,拉着安安去扎什么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