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薄施粉黛,脸色红润,容光满面,光彩照人。
而跟在她身后的苏瑛莺今日更是打扮的叫人眼前一亮,她穿着一件淡蓝色泛银光的亮面缎分领短袄,镶着明蓝色的澜边儿,上头绕领绕袖用银线绣着缠枝白玉兰。其下是一条曳地银丝白纹昙花雨丝月华裙,腰间未用腰封,却是七色的丝绦细细束着腰身,在身后丝绦挽着个漂亮蓬松的蝴蝶结。
而她的一头乌发被挽了个涵烟芙蓉髻,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头上带着红宝石赤金蝴蝶头面,其中发髻中间插着的蝴蝶步摇从四面垂下流苏来,细细的金线下挂着四只翩翩飞舞的镶嵌红蓝宝石的蝴蝶。
那四只蝴蝶正好垂在脖颈间,打眼望去倒像是有栩栩如生的蝴蝶在围着她飞舞一般。除此之外,只在手腕上又挂了只白玉雕花镯子,玉色几乎和那肌肤润在了一处,当真是肌若凝脂。她本就生的貌美非常,今日又薄施粉黛,愈发瞧着殊色照人,花容月貌,宛若瑶池仙子。
众人本就在说着她,瞧她进来便都望了过来,难免皆是眼前一亮,连声称赞着。
“瞧这丫头的模样,我可真是见一回惊一回!怎么生的,竟能生的这般好!”雷氏笑着道。
“侯府的姑娘们可不都是水葱一般嘛,可着这满京城的水灵姑娘都投生在定安侯府了。老夫人好福气,”金氏也跟着附和不已。
“谁说不是呢,我瞧着今儿雨丫头和雪丫头也比往常又漂亮了些,老夫人这是怎么样的,快于我们说道说道,可不能藏私啊?”小白氏也说道。
马氏望了眼不远处正和众府姑娘们聚在一处说着话的苏瑛雨姐妹,笑着道:“今日我们府上这几个姑娘的衣裳首饰都是莺丫头给捯饬的。”
“难得莺姐儿这般友爱姐妹,有长姐风范,昌平侯府世子夫人便是出了名的品貌贤淑,如今我瞧着这莺姐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雷氏将苏瑛莺扯到了身边,爱抚地摸着苏瑛莺的手,不吝地称赞道。
她口中的昌平侯府世子夫人正是之前养在马氏身边,三房的嫡长女苏瑛琼,今日因为身怀六甲,并未前来,只送来了贺礼。
苏瑛莺被众人夸赞,心中得意非常,面上却一派羞愧模样,垂着头,盈盈的福了福身,细声细气的道:“莺儿哪里当得起夫人们如此夸赞,不过都是尽孝道,尽本分罢了,大姐姐品貌无双,我更是不敢比的。只愿莫太过愚钝,坠了祖母的脸面便好。且下头几位妹妹都貌比花娇,夫人们府上的姐姐妹妹们便更容色照人了,夫人们这般赞莺儿,可不是要愧煞了小女嘛。”
旁边坐着的颜氏闻言拉过了苏瑛莺仔细瞧了两眼,道:“瞧这孩子谦虚的,长的好就是长的好,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当真是个脸皮薄的。不过说到昌平侯世子夫人,这也有七个月身孕了吧?”
马氏点头,道:“是足有七个月了。”
颜氏便道:“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昌平侯府子嗣单薄,她这嫁过去可是接二连三的怀,昌平侯夫人可都不知怎么疼她了。说起来,她那母亲便是个益子嗣的,这也难怪。只昨日听说贵府三房已回京了,怎今日不见如欣?我可十多年没见如欣了。”
颜氏和宋氏算是手帕交,她言罢,好几个夫人都问了起来,马氏面色不变,叹了一声,道:“如欣身体有些不大好,又舟车劳顿病的有些起不得身,我便没让她出来,等她身子好些了,再叫她给大家赔礼道歉。”
颜氏等人忙忙又追问关切了几句,这才有问起了三房宋氏的女儿们。马氏便招呼了那边和众府姑娘们说话的苏瑛玥和苏瑛紫过来,笑着介绍道:“这是三姑娘闺名瑛玥,那边是七姑娘瑛紫。”
苏瑛玥今日穿着件秋香色圆领遍洒桃花的长褙子,下头套着樱红色散花百褶裙,头上简单地束着流苏髻,素雅地缀着零星的红宝石镶嵌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