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烈見他兄弟眼睛已經不轉了,好像麻木了一樣,撓撓頭,「妹夫?」
楚岱直勾勾地看著他。
顧青烈咧嘴,放下酒碗:「兄弟們別灌了,咱妹夫不行了。」
顧燦陽偏頭,敏銳捕捉到牆角男人眸底一閃而過的暗光,他淡淡睨了眼,而後別開頭,自顧自吃著菜。
「卿卿!」顧青烈把楚岱手裡緊緊抓著的酒碗奪了下來,喊他妹子:「趕緊把你男人扶回房,讓他休息一會兒。」
顧卿卿快速扒拉完碗裡的飯,過來扶著楚岱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怎么喝成這樣了?」
顧青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這不是你阿雄哥和援朝哥一直灌嘛,我沒攔住。」
顧援朝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剛才不是你一直在倒酒?」
顧青烈見妹子眸光如刀掃過來,他跑到顧燦陽旁邊躲著,小聲嘀咕:「還不是大哥帶頭讓他喝的嘛,你也知道咱們家兄弟多,每人敬一次就二三十碗了。」
顧燦陽聞言,直接起身。
春凳往一邊傾斜,顧青烈沒來得及反應,直接摔到地上。
顧青烈呲牙咧嘴,捂著屁股爬起來,看著顧燦陽筆直的背影,嘴裡嘟嘟囔囔不敢大聲說出來。
顧卿卿沒管他,扶著楚岱的胳膊,溫聲細語:「哥哥?我們回房好不好?不喝了。」
楚岱點點頭,乖巧跟著她走,顧青烈從來沒見過他這低眉順眼的聽話樣,確認是喝多了,揉著屁股重新坐了回去。
「咱們哥幾個喝哈。」氣氛又重新熱鬧起來。大人們隨意掃了一眼,繼續聊別的事。
顧卿卿難得溫柔一回,把男人扶到屋子裡,讓他坐在床邊,打算出去打盆熱水給他擦把臉。
轉身正要離開時,忽然被溫熱的大掌抓住了手腕。
她回眸,男人含笑的眼正看著她,眸光清澈明亮,沒有一絲醉意。
屋子裡沒開燈,一對龍鳳紅燭在桌上搖曳,夜晚寂靜,萬籟無聲。
她盯著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許久,明悟過來,然後佯怒:「你裝醉!」
楚岱拉著她的手,一用力,女人跌坐他腿上。
「沒有,再喝一碗就倒了。」
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弦已經崩到極限了,他才不敢再喝。
顧卿卿雙手攬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嗅著他身上的酒味,「那中午呢?你喝了那麼多也沒醉。」
「趙澤給了藥,」男人輕笑:「現在沒了。」
「他怎麼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有。」顧卿卿撇嘴,「還給你什麼了?」
楚岱聽到這,眸色突然暗沉起來,「在箱子裡,你拿出來看看?」
「可以嗎?」她來了興趣。
「沒什麼不可以的。」楚岱慫恿她,「放心大膽的去拿吧。」
顧卿卿躍躍欲試從他身上起來,走到箱籠面前,剛打開箱蓋,她回頭看了眼懶散斜倚床頭的男人,他左腳踩著地面,右腿膝蓋彎曲,搭在床邊,白皙清瘦的右手垂在兩腿中間。
好整以暇對她點了點頭。
顧卿卿又轉回頭,把上面一層的糖果袋子都提了出來,扒拉開其它的雜物,看到最下面那個白色的小紙箱。
她拿了出來,問男人:「是這個嗎?」
楚岱眸色深了幾分,眼底帶著玩味,下巴微點。
得到男人的肯定,她又把箱蓋合上,抱著小紙箱走到床邊坐下,詢問的眼神望著他:「現在打開。」
「嗯,開吧。」
她笨拙緩慢地拆開紙箱,借著跳躍的燭火去看箱子裡的東西。
是一排排整齊的小紙袋,正方形的。
男人自始至終沒動,目光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