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會支援一些周邊的縣市,有些地方實在太過荒瘠,山上光禿禿的,連野菜都挖不到了。
聽完顧金的解釋,秦老也有恍然。
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心裡也明白,無敵生產隊這種情況只是偶然性的,村民大隊知青團結一心,大隊長和黨支部書記敢想敢做。
公社給壓力秦武頂住,和上級拍桌子瞪眼給顧金兜著,顧金後續又唱白臉軟磨硬泡跟領導說秦武的好話。
因為有顧家這麼一大家子人在背後撐著,顧金只要一句話下去顧家就會帶頭去干,當年修河堤建水庫村民們是不看好的,也是顧家人率先甩開膀子干。
楚淵知道老朋友在想什麼,拍拍他的肩膀:「別勞心費神了,你我都知道,尋常人家兄弟間都容易起矛盾,這種模式也就在這裡能生效。」
讓人最不可思議的是知青把這裡當成他們的家,其他地方村民和知青有時候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村民覺得知青懶五穀不識四肢不勤是來分他們口糧的。
知青們也大多瞧不起他們。
更別說給生產隊勞心費力搞種植抓經濟。
秦老很通透,不用他多說自己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點點頭沒有再說。
「大隊長,這是你親家啊?去哪呢這是。」有人站在門口隨意嘮嗑。
「對,我親家。去大隊部看看,這大冷天的杵門外站著幹啥呢?」顧金放緩腳步,笑容滿面問。
「這不閨女要帶著姑爺回來過年,在這盼著唄,」說完,村民還不忘揶揄他:「你不也是日思夜想讓卿卿他們回來嗎。」
顧金搓著手乾笑兩聲,點點頭又和親家邊說邊往前走。
「咱們家的菜籽油還在油坊沒提回來,待會兒我帶你們去看看,正好把油提回來,明天要炸年貨了。」
炸魚炸肉炸餅子,每年都要弄。
「好。」
顧卿卿醒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七點,外面沒有一絲光影,她眨眨眼,推了推旁邊的男人:「哥哥?」
「嗯。」楚岱側頭:「怎麼了。」
「去開燈,看不見。」
楚岱抬腳踢了下兒子:「起床了楚驚鴻楚掠影,別睡了要吃飯了。」
「哦,知道啦。」年年揉著眼睛醒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摸過自己當枕頭的外套就開始穿。
「開燈。」男人提醒他。
小傢伙又順著床邊去穿鞋,然後慢慢靠著牆摸索,摸到門框的時候,踮腳去找開關。
顧卿卿有些無語,擰了一下男人軟肉:「懶死你得了。」
「得了得了。」楚岱低頭親她額頭:「起床吧。」
一家六口到樓下是七點過十分,堂屋裡很熱鬧,過來串門的不少。
錢桂花看到她,大嗓門直接嚷嚷開了:「喲,我們卿卿這多久沒回來啦?還認得嬸兒不?」
顧卿卿把懷裡的女兒交給二哥,「阿綏,你去包里把奶粉拿出來泡兩瓶。」
「好。」沈綏應聲而去。
隨即,她走到錢桂花旁邊坐下,挽著她胳膊撒嬌:「嬸兒這不是埋汰我呢麼,誰不知道從小到大嬸兒待我很好呀,我心裡也記掛著嬸兒呢。」
「你這孩子,嘴巴還是這麼甜。」錢桂花被她晃得頭暈,「小漁年初二回娘家,到時候你們姐妹倆見見。」
想到什麼,她又問:「你初幾去你外婆家拜年?」
顧卿卿下意識看向時如霜:「阿娘,初幾去呀?」
錢桂花聞言失笑,和旁邊攬著團團讓他烤火的時如霜說:「你瞅瞅,都當娘的人了,看起來總覺得還像個孩子。」
「可不是嘛。」時如霜無奈道:「家裡慣的唄,出嫁前阿爺阿奶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