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在提点自己呢,忙问:“那依着表少爷的意思。。。。。。奴婢该当何如?”
“何如?”
林致远兴味道,“以姑娘的聪明伶俐劲儿,不难明白”
语毕,林致远笑盈盈的领着黛玉出了贾母的上房,空留鸳鸯在廊下回味。
鸳鸯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朝着林致远消失的方向微微点头,等她回了内室的时候,贾母果然追问了几句,鸳鸯因没收那东西,所以心里也不亏得慌,谈吐间进退有度,就算为林致远说了几句好话,也都不愧于心。
贾母虽疑惑,但是她早从琥珀那里知道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加上老太太一向亲昵鸳鸯,也不想存心去猜忌她,便也轻轻松松放了鸳鸯出去。
鸳鸯从里间撤身出来,刚回到自己的屋子预备找针线笸箩,就见贾母新提拔上来的粗使丫头傻大姐扶着门框往里面巴望。
鸳鸯好笑的看着傻大姐,一招手:“过来,我这里有糖”
这傻大姐生得体肥面阔,两只大脚,做起粗活来很是爽利简捷。由于生性愚顽,一无知识,所以出言便使人发笑,可贾母喜欢她,众人见风使舵,从没一个敢欺负傻大姐的。
鸳鸯身边常备着各色糖果,她随意的在糖包里捻了几颗玫瑰窝丝糖,就逗的傻大姐咯咯笑。
“姐姐,”傻大姐手指头戳着嘴角,似乎还在留恋指头上的余味,“你给我糖,我也给你一样好东西。”
鸳鸯不在意的笑笑:“好啊拿来我瞧。”
在鸳鸯看来,傻大姐能有什么,不过是些嬷嬷赏的凉糕或是卷皮糕罢了,可不料,傻大姐从腰间使劲儿抠出了个小荷包,邀功似的塞到鸳鸯的怀里。
鸳鸯脸色一僵,忙起身去看门外,两边的回廊里静得很,零星有几个说话的婆子经过,都显得更加小心翼翼。
鸳鸯捏着荷包悄声问道:“好妹妹,你打哪儿弄来的这个?”
傻大姐摸着鸳鸯的糖纸包,头也不抬的回道:“少爷给的。”
“少爷什么时候给你的?”
“昨晚上”
鸳鸯有些糊涂了,莫非自己与傻大姐说的不是一个人?她忙低头看手中之物,确确实实是早上表少爷欲赠与自己的那个,颜色款式都对的上,怎么时间却对不上?
傻大姐似自言自语似的,又扔起一个糖豆子进嘴,嘀嘀咕咕说道:“少爷真是好人,没骗我。”
鸳鸯听到耳朵里却有另一番的意思,“怎么没骗你?”
傻大姐虽愚钝,可此时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神采,一指糖纸包:“我说了,你将这个都给我”
“哎呦,姑奶奶,快给你”鸳鸯一把将东西推给了傻大姐,使得好些糖豆子几乎没掉下来。
傻大姐爱若珍宝似的将东西收在自己的怀里,她也不怕那黏滴滴的豆子弄脏了衣襟。
“少爷告诉我,要是姐姐见了我,给我好吃的,才把荷包给姐姐。”
鸳鸯乍一听,并不明白傻大姐的意思,只呆呆的看着欢天喜地的傻大姐。
直到对方拿了糖豆子出门,鸳鸯才想起要看看荷包里装的是什么。小荷包真的不大,里面也不是鼓鼓囊囊,一捏下去,倒像是方方正正的东西。
难道是银票?
这个念头在鸳鸯的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她算什么大人物,值当表少爷送自己银票?
打开荷包,里面的纸张叠成了牌九那么大。鸳鸯识得几个字,虽不多,但辨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却不难。
一共只两张薄薄的单子,头一张是房契,上面标着的地方鸳鸯听也不曾听说过,前后两进式的院子,能做铺子,能住家,最关键的是房主的名字是她金鸳鸯。
鸳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