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着茶几上还有空着的杯子,就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茶叶就摆在霍璟然左边,她没好意思伸手过去拿。于是她想象着铁观音的香味,轻轻地呷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听见旁边的男人说:“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郭了了一头雾水,轻咳了两声,“我知道你不知道啊。”
霍璟然哑然,阂上漂亮的眼,看起来分外疲惫虚弱。郭了了也没心思喝水了,凑上去碰了碰他的额头,担心地说:“你是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在开车吹风啊有些发烧了。我房间有退烧药,我去拿。”
“生日快乐。”突如其来的祝福从他薄薄的嘴唇里溢了出来,不知道是他刻意放低了嗓音还是因为身体抱恙,特别轻柔动听。
郭了了有足够理由相信他今天绝对是吃错了药,否则哪会大晚上跑来她家又把母亲哄得那么开心还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一般来说他不都是发号施令然后等人照办的么
她奇怪地看了他两眼,霍璟然喝了口茶润了润喉,不着痕迹地接上她的话茬:“让我吃药要准备很多东西,算了。”
郭了了暗想,也是,冰、糖椰汁牛奶凡是带点甜味的东西都得摆出来,不管那药苦不苦,他都得弄出这么个架势才肯吃,但也没人敢嫌麻烦。
他也算通情达理了,在别人家里还懂得收敛。
不过她也不能放任病人不管,撤了他的浓茶给换上了白开水。“那你多喝水,喝这样子的八杯烧也该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霍璟然今天特别卖她面子,还真听话地端起杯子吹了吹就喝下一大口,弄得郭了了瞪大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连霍璟然也弄不明白这么说这么做的缘由,他完全没觉得好受了一点。他占用了她七个生日,不是说一句“生日快乐”外加听她两句劝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 ; ;
034 还是得去参加婚礼
那么多年,霍璟然伤过许多人的心摧毁了许多人的人生,不眨一次眼不皱一下眉。他习惯狼的生活方式,他是食物链的主宰。
你能让金字塔顶端的鹰磨去利爪永远不从高处俯冲吗你能让大西洋里的雄鲨咬碎利牙从此和小丑鱼为伴吗你能让热带雨林里的眼镜蛇舍弃毒液在漆黑幽深的山洞里过完一生吗
没有人能。
同样,没有人能让霍璟然放弃他的生活方式,他骄傲自负,从不受旁人的干预,也不会为了谁而改变自己。
也许,就是因为那份不肯变,至今也无人能站在他身的边,白寒依才会义无返顾地走远。
王者注定孤独。
可他并非没有心。至少现在的他,在心疼,在弥补,尽管微不足道而且寒酸得可以。
郭母煮完了面,郭了了眼尖瞧见母亲捧了三个大碗出来,急得赶紧制止,最后好说歹说了半天才给他盛了一小碟子的面,寒碜得不得了。
霍璟然细嚼慢咽地吃完了面,觉得味道还可以,怪也怪量实在是太少,他饿了很久就想再多吃一点。于是毫不避嫌地往郭了了碗里伸筷子。
那一刻那丫头脑子里没多想别的,只觉得霍大少爷实在是太给面子了,平常几乎不碰的东西竟然能吃得津津有味的,她真担心自己住的小小的屋子会承受不住他的赏脸,一不小心就塌了。
我们总爱用相同的一句话来安慰自己: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仿佛只要默念多遍,今天发生的一切糟糕事都可以不作数,积聚起来的坏心情都可以一扫而空,落下来的眼泪都可以一笑而过一般。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郭了了下班之后回了趟家,在衣柜里左翻右翻终于找出了一条比较入眼的裙子,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