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地盘,杨岳也想着洞庭西南的鼎州、澧州,我又何必拖累你们?也只有我自家在族里能说上话了,方才长久之计。”
张报宁微微一笑,道:“你在潭州风光,难免族里没有眼红地人,杨岳在寨子里时。没人动你,他领兵在外,倒也不得不防。你那回在洪水里报信。感你恩的大有人在,再下点心,破点财接交一二,还怕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杨幺猛然抬头。看了看张报宁,点头道:“你说得是,我倒忘了这回事,赚了钱原就该让亲朋戚友们分享一二,才是正理。”
张报宁见她受教。也放了心。又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她微笑。杨幺见他近前,口鼻间的呼吸清晰可觉,却又不敢太躲,怕惹他用强,突想起一事,勉强笑道:“你退开些,我有件正经事和你说,予你也是大大有益。”
张报宁见她胆怯,哈哈一笑,退开半步,道:“我退开了,你说罢。”
杨幺暗咒一声,若无其事抚了抚鬓角,轻笑道:“我知道你急着在族里立功,又要笼络人,处处要用钱。商联各处的生意我占了五成五的利,拆分成了十股,给了我大哥、二哥、杨岳各一股,莆布里半股,我再拿一股给你。”
张报宁眼睛一亮,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笑咛咛道:“如何又对我这般好了?说罢,什么条件?”
杨幺不说话,只是看着张报宁,张报宁无奈摇头,又退开了一步,杨幺笑道:“你手下五千兵卒,挑出几百人组成火枪队,火铳的钱你自掏腰包,一年内的弹药我免费给,以后地都要照价
张报宁笑道:“我听着怎么都是对我有利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杨幺拍手笑道:“我不管你占了多大的地盘,所到之处,所有匠户全要算到我名下,各处的铜、铁、盐矿及茶、酒专营都要让我抽分才行。”
张报宁听她如此狮子大开口,不免咋舌,苦笑道:“这哪里是我能完全做主的,还不是要族里决定?”
杨幺撇撇嘴,瞟着张报宁道:“你的手段我还不清楚,说到算帐,杨家是我二哥,张家还不是靠你?其它人还不是你们教出来的?我看着两位大族长,都是颐养天年的打算了,不到大事是不会开口的。平湖大伯有自知之明,平泊叔心在不在此,张忠仁我看若不是有你们阿公在,他早出家了当和尚去了!你又怕什么?”
张报宁瞪了杨幺一眼,低声笑道:“什么和尚不和尚地,你也别太损,这事,我还要想一想”
杨幺顿时恼了,也不怕他,叉着腰道:“你别哄我,你当这是我一个人赚呢?你不也是占着股么?再说了,这两年你看着我何时乱花钱了,不都是用在制造兵器上了,都不说火炮、火铳了,平日少不了的弓、箭、枪、刀、盾、比甲我都是想着法子做最好,最用得上的,还不是为了族里么?你若是不干,趁早拉倒!“说罢,转身就走。
张报宁被她突来地脾气吓住,见她要走,急忙伸手抱她,却又被她狠狠一瞪,松了开来,陪笑道:“没见过性子这么急的,我何时又说不行了?你若是能说得杨岳也如此,我二话不说干了,还有报辰,到底他才是主将。”
杨幺哼了哼,知他有顾忌,张报宁笑道:“报辰怕你,虽是自家断不做这样的事,被你一哄,说不定就成了。杨岳可不一样,再说不是还有杨天康么?”
杨幺咬了咬唇,盘算着道:“天康哥打小不管帐目,只会听杨岳的,报辰如今历练出来了,也不是那么好哄地。怕是打着和你一样的主意,都看着杨岳行事。这样的话……”
张报宁面色微沉,不乐道:“也就是这句话了,杨岳说成,就是成。你是他心尖上的人,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杨幺反倒急了,扯住他道:“小宁哥,杨岳办公事时哪里又管我是谁?你倒也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