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为烦腻,每日盼着天完军早日攻入江夏,好与杨岳一起回洞庭。既听得有此消息,心中越发急切,哪里还在屋里坐得住?
杨幺打听着义王不在府里,慢慢把王府逛了大半圈,看着高高的院墙,狠不得插翅飞出。
杨幺方走到中厅外的游廊下,逗了逗笼中的八哥,赏了赏阶边的嫩黄秋菊,正无趣间,转眼看到玄观从中厅走了出来,心中一喜,见着四面无人,便要上去说话。
哪料得玄观身后又转出一人,竟是那昆达英喇嘛,杨幺急急闪在廊柱后,听得昆达英说道:“玄观道长的双修大法,王爷早已听说,威顺王府里的十六天魔女固然是绝品,却是一直没有见识过调教出来的处子。”
玄观轻轻笑道:“原来如此,难怪王爷不中意贫道昨日送上美人,只是这处子调教实在不易,若是资质不好,总是白费功夫。”
昆达英似是得了玄观的好处,挽着玄观悄声道:“道长,我以前也和你说过,王爷对没吃到嘴的东西总是惦着的,眼前不是有个资质上佳的人么?你若是能替王爷办了这事件,佛事的供奉又算什么?”
玄观脸色一变,勉强笑道:“她身份不同,哪里又能调教,便是调教了,哪里又能愿意……”
昆达英瞟了玄观一眼笑道:“别人或者不行,道长却肯定是行的。义王爷近日不太好说话,虽是为了反贼们的缘故,也未必不是为了道长。听说你们早就有交情了,你劝她一句,双修大法虽然好,或许也能抓住王子的心。但若能让义王欢喜一回,平日多照顾她,她的位置岂不是更长长久久?”
玄观连连摇头,昆达英也不多说,笑着去了。却把杨幺吓得倚在廊柱后说不出话来,脚下不稳,慢慢滑落坐在地上,突地眼前伸出一支手,杨幺猛然抬头。却是玄观,她结巴道:“表……表哥……”
玄观叹道:“你何必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还会把你如何?”说罢。将杨幺扶起。
杨幺稍稍安心。怒道:“这义王真正无耻!连亲弟弟地王妃都想染指!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些话了害你没办法救他。”
玄观摇头道:“总比让他怀疑我勾结天完好。这些蒙古人原就没汉人地规矩大。父死娶后母。兄死娶嫂是大元通制里明明白白写着地。你在府里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是各有姬妾。却时时一处玩乐。便是正妃。为着争宠也难免如此。不过当作是个玩物。哪里又和兄弟相关了?你若是与报恩奴成亲。日子久了。到底如何却也难说。”
杨幺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报恩奴如今虽是宠着我。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到手。他是玩惯了地。为了个新鲜美人。难保转手就把我送出去了。表哥。现在要怎么办?义王不同意给供奉么?”
玄观眉头紧锁道:“再想别地办法罢。反正他们还未定罪。不过是疑犯。还有时间。倪文俊这回也是太鲁莽。竟是在妓院与义王府地人争风被抓地!杀了义王府地人被人陷成了天完反贼。恰好梦泽堂附近确实抓到了几个教众。方才被怀疑。”
杨幺大吃一惊。顿时啐道:“他大老远跑到江夏来。就为了和别人争风吃醋?这都什么时候了!”又疑惑道:“平日怎地都没看出来他是这样地人?”
玄观叹道:“他之前虽也是独自领军,到底还是拘在徐寿辉眼前,如今山高皇帝远,真性情也露出来了。也算好,若是因着别的事被抓了,反倒不好救了。无论如何。没了他白莲南教只怕就难以卷土重来了。”
两人说了一回。分头走了。杨幺打此越发小心,再不与义王照面。实在闷了出去逛园子,总也要带上七八个婢女,前呼后拥,不肯留一点破绽被人所乘。这般小心谨慎过了几天,杨幺突地接到玄观的手信,叫她到后花园口相会。
杨幺极是纳闷,只道有大事,独个儿急急去了,方到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