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装嫩。别人若是字正腔圆地叫我,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可是别人总把重音放在前面,听起来就像是“狐狸”,这就是我不乐意的地方。
那个高傲的女孩,也许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至少她自我介绍完以后,赢得了不少男生的好感。她一开口,语调清雅,听之如沐春风,不似我的冷清,加之她五官明朗,未语先笑,标准的南方美人面相,偏偏身高高挑,被人追捧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缺陷,除了哥哥胡赟,我极少笑,一是没什么值得笑的事情,二是常年下来形成的习惯,脸部肌肉着实僵硬得很,我想,我要改改我的臭毛病,这么样下去迟早面瘫,还怎么结交朋友?
第二天,便是被人传得惨无人道的军训了。我听着宿舍那几位的哀嚎觉得有些好笑,一会是衣服太丑太肥大,一会是天气太热会中暑,一会又是皮肤会晒黑,防晒霜不够防晒等等诸如此类,我随之附和了三两句,其实内心里是有些期待的。
我想说,世人不管古今,都是喜欢以讹传讹的。至少我觉得并没有他们传的那样惨无人道,只是有些累而已,我甚至有些享受这样的疲惫,每天晚上和中午睡得特别香,饭菜也是格外可口,甚至在晒黑了皮肤以后,体重有所上升,脸上添了不少红润,这主要归功于胡赟,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带我去开小灶,我吃得特别欢。
我看着宿舍的另外几位忙不迭地擦防晒霜,午餐绝不敢多吃然后宁可饿得头晕眼花也坚决不能在体重上有一丝一毫的增加,觉得妖魔化的军训其实一大部分是咎由自取。不也并不打算模仿,况且,我自小不爱在脸上涂涂抹抹,也没有准备这些装备,省掉不少麻烦。
军训之后的周末,我和哥哥一起回了家。
胡悦已经在向妈妈诉苦,妈妈心疼极了,她的心肝宝贝。
我并不觉得苦,哥哥在路上问我是否辛苦的时候,我说一点也不觉得,他笑了笑没说话。
爸爸也在,见了我们,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我和哥哥同时答了一个字:“嗯。”我和他之间的父女之情可真是相当淡泊,至于哥哥,也许是他们男人之间不需要像姐姐和妈妈那样交流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眼便看见胡悦如同蝴蝶一般,翩翩出了门,大门口显然已经有了等待她的男生,他们两个是在恋爱?两人并不避讳,在大门口停留了一会,我甚至能听见胡悦愉快的笑声。
我没有偷窥的嗜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书房把桌上的几个小盆栽搬到窗台上,一段时间无人打理,竟然很给面子地顽强地活了下来,我深感欣慰,只是还是有些蔫。我浇了些水,然后让它们接收阳光。
再抬头的时候,胡悦他们已经不见人影。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妈妈对于胡悦不在餐桌上并不诧异,倒是爸爸问起了。
“小悦怎么没来吃早餐?”
“哎,那个疯丫头,说是约了同学出去玩,一早就出去了。”妈妈状似无奈地说道。
“小赟,你也二十三岁了,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爸爸似乎心情还不错。
“就是,小赟,年纪也不小了。”妈妈跟着附和。
我一听,心里便开始打鼓了。胡赟,你会怎么回答呢?你要和别的女孩谈恋爱了吗?那双曾经牵着我的温暖的手,终究要成为别人的专属吗?我没有勇气更没有立场表现我的难过。
“爸,妈,你们就别操心这个了,我现在还不着急呢!”不知为何,我居然有些可耻地松了口气。
“还不着急?我们是说你谈恋爱,又不是要你结婚,你交女朋友总是要花上些时间的吧?”爸爸不同意了。
“是不是没在学校里找着合适的?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