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后独孤伽罗并没有陪伴左右。独孤伽罗醉心练丹,去了终南山。杨坚和独孤伽罗各有所求,却仍要在班大臣跟前威示同进同出的无隙相合。
杨坚于夜深之际微服出宫,却是要在宫外置处可以放纵逍遥的所在。跟在身边的两个太监,乃是两个纤巧伶俐的宫女。内宫中遍布独孤伽罗的眼线,杨坚即算有心快活,却只能草草了事,不能尽兴。
要想尽兴,就要避开独孤伽罗的眼线,另寻窝。
“朕身为九五之尊,却不能尽闺中之戏。”杨坚叹了声,下了灞桥,随步而走,顺着条街路,走进了烟花之地。
倚云坊。
杨坚身富商装扮,两位穿了太监装的伶俐宫女倒象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很熟稔地把杨坚带进了倚云坊的二楼楼阁。两位宫女称杨坚“月关老爷”,杨坚听了十分受用。
倚云坊有两大红牌名妓,罗秀秀和颜玄丝。
南向的楼阁中,北壁上挂着颜玄丝的《春江水暖》画卷。六尺高十二尺长的长幅画卷,下子就引起了杨坚的注意。画工极其精工细致,画意亦是上乘,就算皇宫之中,也少见如此上品。
“这是谁画的?”杨坚问了句。
“回月关老爷,是这里的馆人颜玄丝。”
“好画,让她给朕……给咱好好地画幅。”杨坚颐指气使的口气。次微服出宫,竟然被两个胆大包天的宫女领进了烟花之地,虽然穿的是富商的衣装,可神态间还是流露出御殿之中高坐龙椅俯视群臣的倨傲。
阵环佩叮当,四五个姿色中等的走进楼阁,围住了杨坚。
闻到俗粉的香气,杨坚皱了皱眉,“你们都退下,让那个颜玄丝出来,我要见见她。”
“月关老爷,要先施银子。”宫女提醒了杨坚句。
“赏,二百两。”
个微哂了句:“哼,来了倚云坊,二百两银子就想见姑娘,我也不侍候。”
倚云坊的姑娘最低都是六百两,要见颜玄丝,至少要两千两银子。堂堂的大隋皇帝竟因为出手寒酸,被给鄙视了。
“你!”杨坚怒了。
“月关老爷,消消火,咱们去房里,不在这里惹闲气。”个宫女扔给候在旁边的倚云坊大管家张三千两的银票,“望仙阁,闲杂人等进则必死!”
宫女倒惯会狐假虎威。
杨坚怒气未消地由龟奴领着上了三楼的望仙阁。
不巧的是,颜玄丝乘夜游玩还未回来。杨坚随意地点了支曲子,叫了位清馆人弹唱罗秀秀的《玉人飞花十八弯》。
这位清馆人身着件紫色罗衣,短袖窄身,乍看裹得严实,玉胸上只露出秀雅的锁骨,衣摆却是仅至胸下,的玉兔隆起,撑起两团圆润,左右衣襟又各有几根细带扣在玉-峰之间,极是勾人,不只是突出胸前沟壑迷醉了杨坚的双眼,玲珑隐显的曲线,更不似宫中被独孤皇后禁束得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班妃嫔们的古板装扮。
听着清馆人的鹂鹂软音,杨坚心动不已。
“登基已有十余年,却未曾有过这般滋味……虽为九五之尊,却连闺中之事亦不能随心所欲……”杨坚重重地叹了口气。
阵轻音,长安名妓颜玄丝推门而入。名妓就是名妓,眼之下就认出了大隋圣皇杨坚,却是仅仅轻弯了上身,两只玉手交叠在胸前,轻声说道:“丝丝见过皇上,丝丝何幸竟在闺阁中见到万众仰戴的圣皇。”
“你,就是见面就要两千两银子的颜玄丝?”杨坚定定地眼神看着长安城王公贵族千金难求面的代名妓。
“丝丝只求机缘,对世间俗物倒是没看在眼里,若不是有大管家告知,丝丝还道是做了个痴心妄想的。”
颜玄丝的身装扮,象是杨坚身边的两个宫女,青灰色的衣裤,腰间系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