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使人愁。”红心跺着脚说,“你……你还没有看出我的心吗?丝丝就这样了,房子留给我养老是笑话,我还能活几天?我只要看着你和他……”露眉狡黠一笑,佯着来气说:“你看什么啊?半天的功夫,你看到的是,他被女人四处包围着的,你看到的是,他有家不归有饭不吃却在外面过夜生活。爷爷,你真放心让我和他在一起过这样的日子?”红心愣住了,举着毛巾想了一会,说:“是啊,四年不明他的底细,这上海是一个有名的大染坊……”露眉趁机说:“而且他压根就没有南京路上好八连的耐性!”
红心“唉”了一声,小心地把毛巾放进脸盘里,心神不定脱鞋,讷讷说:“常在河边走,还有不湿鞋的?!”露眉背过身吐着舌头,走进客厅反手把门拉上,头一抬说:“你?脚爪子跟得挺勤的。”原来是陈瑶来了,几上堆了老高的打包饭盒。
陈瑶四处游看着。当看到中宇房被撕的条幅和合影照,她故意颠倒关系,对露眉说:“大姨,你和宇哥的婚照若是这样子的糟蹋,不如干脆我拿走得了。”露眉说:“就算是把它沤成肥料,也轮不到你来乘人之危。”陈瑶说:“我乘人之危了吗?你不要了的东西就不许拾垃圾的人捡,这有利于环境保护吗?”惠美说:“好了眉姐,看在人家特意送钱又送酒水的份上,她要什么我们都迁就一点。”
“早是这样的态度,我还说什么?”陈瑶说,“先得告诉我,你们把宇哥气到哪里去了?”惠美说:“气走你宇哥的也包括你。但他此刻在哪里,我们不会诳你,我们也在找他。”陈瑶说:“其次我是来找你的。店里要出口仿制窦鼎和陶釉,资料全在电脑里,我想你们办案,不会叫我们业务都跟着停了下来吧?”惠美说:“我要请示头儿后才能给你答复。”拨弄几下电话,收线说,“联系不上,虞头很有可能还在飞机旅行。你先吃饭,只要是业务上的事,你放心,我们虞头很通情达理。”陈瑶坐下来扒了一大口饭,含糊其词说:“那当然是,要不,你们跟谁保驾护航?”
二十五 告别“教母”
对所谓“内线”,小探长对大探长说,我量他不敢,可是,有那个女人在身边,我就难得说不了。老记劝下岗教母自首:假设我是他们,最急迫的是想知道这爆炸案的线索,其次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加入神鞭会的,又是如何认识林阿岩的,并做了哪些威胁国家安全的事。
1 小探长:我这警察最怕面对这类流动大军
西安飞机场出口处,程玲举着接人的牌子。虞勃走过来跟迎候着他的戚平热情握手,之后,他拉过中宇介绍说:“这位是《浦东午报》的记者吴中宇,是监督我们办案的好搭档。”戚平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热情地说:“欢迎欢迎!对吴先生,我是久闻不如一见。”中宇心虚自个那段不光彩,就含糊其词:“谢谢!谢谢!”戚平说:“只是露眉小姐今天才去浦东,人生地不熟,而且……”虞勃茬开说:“这边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需要中宇来……挖掘,所以中宇不得已……忍痛割爱。”戚平欲言,程玲却说:“戚队,客人颠簸了一天,先住下再吃饭。”中宇“嗤”地抿嘴一笑。车上,她有意坐在中宇身边,小声说:“帅哥,我刚才说错了什么值得你偷笑?”
“我不是笑你,而是笑他俩是一对难得的酒肉朋友!”中宇指着前的身影,见她一脸惘然,释然说,“你看,一个是麻将桌上的‘七对’,一个是餐桌上的‘鱼头’,真是酒逢千杯少的知己。”笑了笑。程玲欲笑,却收敛说:“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