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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2 / 4)

下属工厂,该交税的要交,卖给国外旅客所持有的出入海关的文物等级证明和发票,都要细细检查一遍,一定要合法。还有,你的工厂虽暂停一段日子,你要照样发放生活费……”

“还享受下岗工的待遇?”更松截然叫道,“他们是农民。”

“你爸爸也是农民出身!”承恩说,“你陈叔叔担忧的就是这一点。”陈怯心里骂开了:驴子屙屎外面光的老东西,你在你儿子面前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啊你?可他脸上放得很松,赶紧说:“是呀是呀,你老兄到底是管人的,教子有方。可我是做生意的,面对女儿就只能是措手无策,她要上月亮,你还得跟她扶梯子。”承恩说:“你闺女该上大学了吧?”陈怯说:“刚刚告别高三,死活不上大学,缠着我要去美国留学。”承恩说:“好啊,起码她有志向。松松,哪天去拜访你陈叔,学学小妹妹是怎样走过花季雨季的。”更松眼里一亮,说:“陈叔,我一定去看望您一家!”陈怯生硬说:“好啊好啊!过去你爸爸没少帮助我,到了你们儿女这一辈的,该还的还得还!”看了手腕上的表,说,“局长,再说下去就赶不上飞机了。”

4 医生:在现实生活里,可能叫……‘陆则天’‘戚则天’

与夜姬分手,中宇找到了许氏心理诊所。这里的招牌竖得老大,上面写着:主攻心理学和生理学相联结的病症。诊所内。里面有三张诊桌,都有上十个人在排队。中宇向一个护士打听之后,知道这里的所长姓许名哺。他在沿许哺这张桌子的队伍后面坐了下来,支离着耳朵,听许哺和病人探讨什么。

许哺看起来三十大几,像国外修道院的神父。病人四十多岁,高大,也可以说英俊。病人说:“许先生,我那玩艺……退步,举而不坚,像没有感觉,是男性更年期,是生理问题?”许博士说:“这是一个新的见解,有人认为男性更年期,在生理学上来说根本不存在,纯碎是心理上的问题,而且还和惯性的优裕生活有关。我在美国就写过一篇论文,不同意这一看法……”

中宇听不下去,暗自骂:这都是富贵人自个捂出来的病。他奶奶的,一个人锅里有煮的,胯里有拄的,他的心理和生理,哪儿都敏感哪儿都有感觉。

轮到了中宇的份上,他将记者证递在许哺的手上,轻声说:“许博士,我只是打听昨天一个病人看病的情况。”许哺看了一眼记者证,眼睛落在他后面的三个人身上,说:“吴先生,我看完后面这几个人,再接待你,行吗?”唤来护士,吩咐进里间上茶待客。中宇感激点了点头,跟护士退至后边接谈室,慢慢品赏上等杭州龙井茶。手机骤响,看了看显示,是惠美打来的,中午在一起吃盒饭。他笑了,告诉了自己在许博士的医院里,并要她到邮局去一趟,打印陈怯近几天的电话记录。惠美说,就因为我好使唤,他回答说,不,是那帮邮佬差跟二鬼子一样,只认你们太君的红戳戳!

中宇收了线,许哺脱了白大褂坐在他对面,满脸的歉意。中宇反倒不自在了,说:“真不好意思,让你匆匆打发了你的病人。”许哺说:“请你别介意,我这医生,主要是跟病人做心理分析。分析分析,有时间就多分析,没有时间少分析。”中宇直截了当说:“您大概看了今早的新闻,就离这里不远处,发生浦东近几年少有的一桩人命案,死者的亲人和报案人,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自称昨天16时05分至17时05分,一直是呆在您的医院。”

“新闻我看了,二条半人命,惨!”许哺边思忖边说,“当晚公安局打电话问过护士,的确有一个叫陈怯的人,在我这里呆了近三个时辰。但没有透露是死者的亲人和报案人。护士跟我说起,我当时还莫名其妙哩!”耸耸双肩。中宇小心说:“许医生,我很想了解陈怯找你看病的细节。”许哺抿了一口茶,说:“当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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