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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3 / 5)

奏说:“顾望悠,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居然就为了敲我一顿饭?你也好意思。”

顾望悠气得在桌子底下直跺脚,偏偏又不能发作,想来想去只能折腾自己,不管不顾的吞下一大口汤,舌头上传来的第一个感觉是鲜,鲜得让人忍不住咬掉舌头;接着是烫,金黄的汤汁抱着一滴沸油,一下把顾望悠烫得涕泪横流,疼得她无声的叫了起来。

宋卿书连忙递了餐巾过来,又在她背后轻轻拍拂,低沉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笑意:“顾望悠,你真是天才。”

顾望悠大着舌头反驳:“谢谢啊,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呢?”

宋卿书的手顿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板住脸:“兼而有之。”

顾望悠那个气啊,恨不得把宋卿书的肉一口撕下来:“不敢当!”

吃了一半,宋卿书拿起微微震动的手机,握着银白色的直板微笑着聊了几句。

顾望悠掐着银色的汤匙,警觉的竖起耳朵,几个零星的字句跌进耳里,有一个名词儿在她脑袋里的警铃上轻轻一按,顿时脑海里“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这个名词儿,赫然就是“李斯意”。

她一埋头,匆忙往嘴里闷了一口汤,又一次被烫的呲牙裂嘴。她揩揩眼泪可怜巴巴的问:“什么事儿啊?”

宋卿书直截了当的回答:“有几个朋友要过来拼桌。”

顾望悠揣摩着宋卿书要多自然有多自然的态度,觉得郁闷。她额头上写着“娥皇”两个大字么,宋卿书怎么会有这种愚不可及的盲目自信,认定她就能容下那一位“女英”呢?

李斯意就是顾望悠心头的一个疙瘩,解不开,理还乱,有如她手腕上那条淡淡的疤痕,可以淡去,却永不消失。

像是洞悉了她的心事,宋卿书抽出餐巾摁了摁嘴角:“我和李斯意没什么。”

没什么,什么叫没什么?

顾望悠眼里浮起了一丝受伤,她隔着明亮的灯光看着宋卿书,他闲适的坐在一片松软的紫色中,表情是淡淡的,整个人却很耀眼,卧在尺骨上的薄身白金表折射着点点冷光。

她不理解,为什么男人总能这么轻轻松松的说出“没什么”,就像沈天凌,和多少女人在床上肆意翻滚,他依旧能问心无愧的和她打情骂俏。

她想不通,男人明明是为性而爱,为什么在得到性之后却理智气壮的用爱来搪塞,他们众口一词的对女人说,我和你上床,但不爱你。所以,这些都没什么,没什么。

她可忘不了,当初李斯意是怎么和宋卿书邂逅的。

顾望悠轻作松快的说:“亚美爹……人家怕生……”

宋卿书把玩着手里长长的调羹,极轻的嗤了一声。

顾望悠张牙舞爪的:“你笑什么?”

宋卿书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回答:“我在想,喜欢装成熟的果然都是你这样的小丫头。”

顾望悠很愤懑,似笑非笑的说:“谢谢你夸我年轻!”

“幼稚和年轻不是一个概念。”宋卿书微微一笑,“不哭的孩子没糖吃。”

“你存心气我呢吧?!”

宋卿书笑了一下,风度依旧的说:“不敢。顾望悠,你是个不善于拒绝别人的人。就算极其讨厌面对某种情况,你至多用调笑的语气说出来。即使被否定,你也不用担心被排除在外。就像现在,你明明极怕面对来人,最后能做的也只是生闷气。不了解的人以为你谄媚,其实,你只是心软。”

像被小孩儿一句戳穿的自以为披着新衣的皇帝,被人这样看得透透,顾望悠的郁闷哪止一点半点。她没风度的捶着桌子叫道:“是是是!普天之下就宋卿书最聪明最阴险最霸道最独裁——这总行了吧?!”

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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