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年年換女伴,摔掉了加踩兩腳,對方往往都打落牙齒和血吞,若無其事地宣稱「還是朋友」,偏偏他高一峰就毀在前妻手中。
他覺得非常非常疲倦,掙扎地爬上床,忽然胸膛抽緊,他突覺不妥,伸手想撥電話,可是已經沒有力氣,頹然倒下。
天亮了。
方宇嫦一直守在車子裡,視線從來沒離開過前夫居住的大廈公寓。
這種變態的狩獵已是她生活的全部,她甚至帶了食物飲料,整晚監視前夫行蹤。
今日,已經過了上班時分,高一幸尚未出現,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此際,警號聲大作,一輛警車與救護車駛到大廈門前停止,方宇嫦知道不妥,連忙下車,奔到附近打探。
大廈門口已經聚著三個好奇的人。
一個鐘點女工模樣的中年婦女像是哭過,向鄰居訴苦:「是十二樓丙座的高先生,今早我開門進屋收拾,發覺地倒在床上,已經停止呼吸,於是立刻通知管理處報警……」
方宇嫦呆呆地站一旁,動彈不得。
救護人員抬著擔架下來,吆喝讓路。
擔架上的人用整塊白布覆蓋,證實已氣絕身亡。
方宇嫦一個箭步上前掀開白布,立刻被人推開斥責,可是她已經看清楚那張灰白色面孔確屬於高一峰。
什麼,就這樣以為可以擺脫她?當年她不願分手,他居然單方面申請離婚,花了十年工夫,總算叫他知道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如今,他竟以為一死便可一了百了。
方宇嫦一聲不響,上車離去。
一定要快,過去經驗告訴她,稍一猶疑,便會失去他的影蹤,一定要釘得緊緊,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無論他到何處,他都會看到她。
方宇嫦發誓她會徹底報復。
回到家,方宇嫦像往日進行長途追蹤前作出準備一樣,穿戴整齊,不過這一次,她要到更遠的地方去。
方宇嫦推開長窗,站到露台上,她扭曲面部肌肉,像是在笑,又更像是哭,快,要趕上去收拾高一峰,莫讓他逍遙法外。
她閉上雙目,奮力躍下。
光是看高一峰那驚怒神色已然值回一切。紀念李玉貞走到老人面前坐下。
現在的老人都不顯老,這一位也不例外,他約七十左右年紀,精神龔鑠,雙目炯炯有神,修飾得十分整齊,看得出有專人服侍,環境優劣,在老人與孩童身上最見功,他們要養尊處優才顯得矜貴。
老人叫鄧日輝,託了一個相當有地位的中間人,要求與玉貞見面。寒暄過後,鄧老先生開門見山地說:「李小姐,今年你在宇宙機構取得最佳表現獎。」
玉貞一怔,這位老先生對她的事倒是知道得十分清楚。
她笑笑答:「是,那是敝公司一年一度舉行的內部選舉,既蒙錯愛,以後怕要好好地幹了。」
老先生似乎對她在公司里表現無甚興趣,只是集中精神說:「其中一項獎品是,你可獲董事長青睞,到她處喝下午茶是不是?」
玉貞更加納罕,鄧老先生知道得真不少。
她點點頭:「是,我可獲董事長接見。」
老人凝視她,「李小姐,我有一項請求,請你聽清楚。」
玉貞好奇心也越來越熾:「請說。」
「董事長在小聚後會請你進書房──」
玉貞忍不住打斷他,「請問你怎麼會知道?」
「別問,我知道就是了,你小心聽著,她會叫你在書房林林總總陳設
中,挑選一樣,作為獎品,留作紀念。」
玉貞大大訝異,她竟不知道宇宙機構有如此慣例。
「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