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萱又羞又气,无奈在魔障之中使不出仙法。别说对他“不客气”,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他知她无力反抗,愈发肆无忌惮,索性抱起她来,跨步进了床帐。
被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刻,仪萱的脑海一片空白。事态发展地太过诡异,又太过迅速,连思考和理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男子的身体,结实沉重,压得她动弹不得。他轻轻抬起起她的下巴,笑道:“欲由情生……这具身子,你很想要一次吧?”
仪萱本已吓得煞白的脸色,因这句话灼成了绯红。“谁像你那么无耻!放开我!”她羞愤不已,却掩不住声音里惊惶的颤抖。
“哦?”他笑着,捏着她的下巴,迫她直视自己,“看着本座,再说一次。”
仪萱想要闪躲,却偏偏挣不过他的力气。眼前,他的双眸澄澈深邃,如一潭净水。笑意,在水面上掠出粼粼浮光,煞是好看。看着映在这双眸子里的自己,她竟有了片刻的怔忡。
这一瞬的失神,却无法逃过他的审视。他凝眸微笑,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唇舌,带着莫名的热度,直烫进她的神魂。与他霸道无礼的举止相反,他的吻却温柔细腻得让人心颤。寸寸深入的纠缠,依依辗转的缱绻,并非是想占有或索取,而是在试图证明什么。
终究,惊恐胜过了羞怯,她心一横,狠狠咬了下去。入口的血腥味,带着微微的甜。她听到他轻抽了一口气,顿生一丝得胜的快意。
他离开她的唇,轻蹙着眉头,轻舔去自己唇上渗出的鲜血,道:“好狠的心,别忘了,这可是心上人的身子。”
“谁说他是我的心上人!”仪萱怒极。她手抵上他的胸膛,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掌下,他的肌肤滚烫,一如他的唇舌。她猛然间明白了过来,心口一阵纠痛。
有伤在身,却不知保养。纵然他是魔物,可使得终究是血肉之躯,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她不会弄错的,如今他正高烧!
“混蛋!你想把我师兄的身子糟蹋成什么样啊!”她忍不住出声骂道。
他却不以为意地笑,“这身子是本座的,本座想怎样就怎样。弄坏了,再换一个就是。”他握住她反抗的手腕,冷了嗓音,道,“你又何苦还在意你那师兄……被本座夺舍之后,他就与死无异了。忘了他,侍奉本座,不是也一样吗?”
他说话间,手掌覆上了仪萱的胸口,继而扯开了她的衣襟。
这番发展,让仪萱全身都僵了,所有的血气都往头上冲,让她的眸中浮出了水色。他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笑意愈发深浓,然而,就在他想要更近地探寻时,一道微光从她衣衫下闪现,迫上了他的眉睫。他不知那是什么,却能察觉危险。他松开她,直想后退。
仪萱见状,不假思索地从怀中取出了那“微光”,抬手摁在了他的心口。
他躲闪不及,只觉一股凉意沁入心脉,让全身的动作有了片刻冻结。他这才看清那“微光”的真形,原来,那是一面巴掌大的圆镜,纯黑塑就,肃穆端严。明光隐约,隐在镜中,透着别样空明。
“潜寂!入身!”仪萱朗声,如是念道。
听得这句咒语,他才知晓她的来历。九岳仙盟中的易水庭,弟子皆修凝镜之法。待功成之日,便可凝出一面实体的宝镜。此镜,与主人同身共命。宝镜不毁,元神不灭。而这面“潜寂”,正是这身子的原主所有。原来,她是故意入谷、故意接近,好将这宝镜置入他的身子。
他皱眉不悦,却已来不及阻止一切的发生。元神入体,震得心魂动荡。他忽然笑了起来,极致猖狂。
“哈哈哈,没想到,上旸老儿竟也会用这么有趣的诡计,当真让本座欢喜啊!”他笑着,一把抓住了仪萱的手,夺过她手中的宝镜,又将她狠狠推开。他执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