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朋友聚餐回来【被钢笔用黑线涂抹掉】
2006年2月16日
早上醒来,咽喉部位有点疼,去洗手间照了镜子,发现喉结处有一道结痂的伤口。
是那个孩子昨晚留下的。
岳父得知我要去一趟h市,让我捎他外孙女去疗养院探望他的大女儿,我没回绝,吃完早餐上楼,碰巧那孩子从房间打着哈欠晃出来,看到我后又立刻溜了回去。
很怕我吗?
半路上,小丫头又旧事重提,这次不再有出格行为,只是恳求我别把她的事告诉韩永正。
从未打算把这事告诉谁,只不过被她一再提及,终究没忍住,提醒了她一二,说完后却又觉得自己多事,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的人。
忙完去疗养院接了人。
回b市的路上,小丫头从包里拿出感冒药,说是特地买给我的。
有一点意外。后来在加油站出了点事,想到小丫头之前在我身上用的手段,就不难明白她为什么会惹上那群流氓,让她先跑,结果搬了桶汽油回来帮忙。
确实帮了忙,倒忙。
小丫头很能说,抱她回车上,一路上嘴巴没停过,可能跟常年在国外生活有关,在用词方面还不懂得把握分寸。
其实,她也没想象中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准备去买几瓶水给她洗身上的汽油,得知要留她一人在车上,小丫头好像有点害怕。
快到b市的时候,那丫头突然说不想回家。
看着她那一身狼狈还有脸上的伤,我没反对,在便利店替她买东西时,下意识去逛了洗漱用品的货架。
并不放心她晚上待在酒店,可能是她在我的印象里早已‘前科’累累,打算让她去公寓住一晚,买完东西出来,却看到她站在车边跟一个男孩勾肩搭背。
她说那是她的发小,人是她自己叫来的,那男孩看上去嬉皮笑脸,但眼神还算干净。
独自回到公寓,才想起家里只有一套床上用品,确实不适合住两个人。
2006年2月17日
昨晚洗完澡,收到一个陌生人的短信,打来才知道是那孩子的。
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号码。
中午,菁秋打电话过来,她已经从苏州回来,稍加关心几句,至于其它,没有多问。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又想起部队里那几个离异老兵说的话。
一段婚姻的失败,错误往往是双方的。
晚上跟姚烈他们出来吃饭,不知是谁提议饭后去旁边的酒吧坐坐,没想到又会再碰到那孩子。
变幻的舞池灯光,摇曳的舞曲,大胆撩人的舞姿,凌乱性感的长发,不符合年龄的轻浮眼神,堕落颓废的气息暴露无遗。
前一晚,她信誓旦旦承诺不再来这种***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当她看到我的刹那,明显的慌张,几乎顾不上其它,撒腿就跑。
起身追上去,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感受——爱撒谎的小屁孩。
可是当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莫名的心软,对她家中的情况也略有耳闻,明明看穿了她眼中的算计,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
家庭环境的好坏,的确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回到家,菁秋闹起来,只是没料到会把她扯进来。
睡觉前又收到那孩子的短信,拿起手机准备回复,手指刚按到键盘上,想起了菁秋说的那些气话,不免避嫌,回了一条后便不再理会,后来有电话进来,再然后是那孩子的质问短信。
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比在那些热带森林里碰到棘手的敌人来得好受。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