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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不放心回，家。&rdo;初一說。
&ldo;我沒事兒。&rdo;晏航嘖了一聲。
&ldo;那我是不，不想回。&rdo;初一改了口。
晏航扶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靠著牆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從桌上拿了錢包給他：&ldo;你去對面超市買點兒菜，想吃什麼買什麼，我去洗個澡。&rdo;
&ldo;哦。&rdo;初一接過錢包。
&ldo;怎麼不說你有錢了啊？&rdo;晏航說。
&ldo;沒帶錢。&rdo;初一嘆氣。
&ldo;去吧，&rdo;晏航甩了甩胳膊，&ldo;再買一件冰紅茶，你想喝什麼自己買。&rdo;
&ldo;嗯。&rdo;初一點了點頭。
看著晏航拿了衣服晃進了衛生間，他才出了門。
超市距離晏航家沒多遠，出門就能看到。
初一快步過了街，剛上了人行道，旁邊跑過來一個人，撞了他一下，他下意識地捏緊了錢包。
沒等他往前走，又跑過去一個人。
&ldo;真死人了啊？&rdo;接著有人邊跑邊喊了一聲。
第20章
初一對圍觀熱鬧沒什麼興趣， 什麼車禍打架吵架， 他都不會去看。
殺人？
他也沒什麼興趣，一條生命消失了， 有什麼可興奮的呢， 以前橋上有人要自殺， 圍觀的人也很多，聽說後來跳了。
但是河水太淺， 沒淹死， 不過摔斷了腿。
這事兒很多人當個笑話樂了挺長時間，他倒覺得挺好的， 鬆了口氣， 至少沒死人。
他往圍觀群眾跑過去的方向看了看， 是通往河邊的那條小街。
也就是現在有很多人可能跑到他的樹洞那兒去了，他有些不開心，樹洞是他的小秘密，他不想再有別的人發現。
他猶豫著往小街那邊走了一段， 看到了地上有血。
挺長的一條， 滴著過去的。
他停下了。
算了吧。
這種場面， 還是不看了。
他轉身去了超市，超市的幾個理貨大姐在門口探頭往那邊看著，看他走過來還問了一句：&ldo;看到怎麼回事了嗎？是不是砍人了？&rdo;
&ldo;不知道。&rdo;初一回答。
超市里跟平時差不多，沒有人注意到外面的騷動。
很多時候就是樣，就在身邊發生的事，有人走有人來， 有人生有人死，但你沒看到，就什麼都沒有過。
如果晏航那天沒有看到他，沒有走到他面前來。
對於他來說，晏航也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人這一輩子，活得多麼自我啊。
初一捏緊晏航的錢包，在各種菜之間來回走著。
晏航心情不好，但是吃飯似乎不受影響，他想買晏航喜歡吃的東西，但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晏航喜歡吃什麼。
最後只能買了些隨便弄一弄就能吃的，蝦，肉丸，一些青菜。
再拎了一件冰紅茶。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初一看到了警車，閃著燈往河邊開了過去。
看來是真的出事了，他嘆了口氣，小跑著拎著東西過了街。
走到晏航家門口的時候，他發現晏航拉開了窗簾，站在窗口叼著根煙發呆，頭髮還濕著，往下滴著水。
初一走過去：&ldo;我隨，隨便買……&rdo;
&ldo;那邊出什麼事兒了？&rdo;晏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