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自己的錢買的?&rdo;晏航問。
&ldo;嗯。&rdo;初一應著。
&ldo;那不還錢了。&rdo;晏航說。
&ldo;去你微,微博下邊兒掛,掛你,&rdo;初一說,&ldo;過氣口,口罩美食博,博主為了一,一個手機竟,然做,做出了這,樣的事!&rdo;
晏航捂著腰上的傷口笑了幾聲:&ldo;這一長串真難為你了。&rdo;
&ldo;不難為,&rdo;初一說,&ldo;只要有恆,恆心,總能說完的。&rdo;
&ldo;閉嘴。&rdo;晏航咬著牙控制著自己的笑聲。
手機是大叔的,晏航也不好跟初一聊太長時間,而且這會兒對於醫院來說,已經很晚了,電視斷了都一個多小時了,旁邊床的病人應該也睡著了,他跟初一隨便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聽著大叔在旁邊的陪護小床上躺下,晏航輕輕嘆了口氣。
今天晚上他應該又是睡不著的,腦子裡事兒挺多,情緒說不上低落,但也的確不怎麼好,只有聽著初一聲音的時候能稍微打個岔。
電話一掛,他頓時就陷入了鬱悶和極度無聊當中。
要說就這麼一個人愣著,他也不是不習慣,但這麼愣著睡不著還不能動,就非常難受了。
一晚上他也沒睡著,也許是智商並沒有被砍掉一半,他腦子開始變得慢慢清晰起來。
除了更清晰地感覺到傷口的不適和全身的酸痛之外,他對於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突然有了一個判斷。
這個判斷讓他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崔逸說過,當年的人不止一個,如果老丁是其中之一,無論是怎麼死的,他的同夥可能都有所覺察。
那個走路不穩的人,年紀差不多能吻合,那就假設他就是那個同夥。
但同夥不可能僅僅是因為覺察或者知道另一個同夥死了,就來對他做出點兒什麼,因為就算把他殺了,對於這個人的困境來說也毫無意義。
只能是這個同夥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被誰逼的?傷了他能對誰產生威脅?
晏航慢慢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眉心,他一直沒敢去想老爸的現狀,死了,還是活著,在哪裡,在幹什麼。
但現在他突然有了猜測。
雖然所有的事都建立在假設之上,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
晏致遠這個老狐狸,應該沒有死。
初一一大早扛著個行李袋走進病房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晏航昨天晚上沒睡覺,臉色不好,比昨天看著要疲憊一些。
&ldo;……上哪兒弄的袋子?&rdo;晏航看著他。
&ldo;你柜子里。&rdo;初一說。
&ldo;我柜子里好幾個行李袋呢,&rdo;晏航說,&ldo;隨便拎一個也比它好看啊。&rdo;
&ldo;這個丑,丑嗎?&rdo;初一看了看手裡的袋子,就是個普通的亮藍色的帆布袋子,因為要拿的東西不多,它的大小最合適。
&ldo;不醜。&rdo;晏航說。
&ldo;給你手,手機。&rdo;初一從袋子裡拿出了手機,陪護大叔過來把袋子放進了旁邊的柜子里。
&ldo;幫我裝上卡吧。&rdo;晏航笑了笑。
初一正在弄手機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看了一眼,小聲說:&ldo;晏航?&rdo;
&ldo;你怎麼來了?&rdo;晏航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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