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入内,感觉可谓宽敞明亮、大方洁净,见到家具摆设皆稍微低些,装饰亦较特别,北面墙上悬挂三幅图画,两侧乃荷花丛与牡丹枝,线条流畅、色彩丰富、细致和润、灵秀生动,中间却显得奇怪,人首蛇身、相貌威仪、脸面发青、目光深沉,有点难以对视,东壁则为四张字帖,从右至左,各书曰:“天、泽、火、雷”,西边相同,分别为“地、山、水、风”,泼墨挥毫,笔法正楷,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这偏厅、卧室全没人呵!包总管,我爹呢?”
“大概……大概又已经去了后山,往常都要过一些时间的。”
“后山——便是破阵的地方?”
“不错、不错……肯定是的。”
“既这样,那我们过去;叫什么堂呵?也真够简单寒酸的……七弟,走了!”
“我倒觉得有点意思,简单又不简单……”
“好了,别再看,能有什么意思?”
三人离开堂屋侧行,通过扇圆拱门又继续往北,路上更显幽深破败,蛩响衰草、鹊鸣别枝,听来不甚戚戚;一会,出后院,途径片竹林,格外坚挺繁茂、绿意激扬薄发、辉映肆溢;骤然,光线变得暗弱,眼前却有座丘坡垄断东西两边再次阻隔,虽没多高,但也很陡斜且相当湿滑,忽见原在中间贯穿条羊肠小道,转折盘绕,难望尽头,并于其旁边石壁附刻八个赤红大字:“机关重地,切勿擅进”。
………【第八章 会合】………
“甚的风气也无!这‘坤阵’究竟有何不同、有何不同呢?真是、真是……”
“无论怎样,此八个入口中定有一门——绝对错不了的。”
“对呀,可问题为它们都看不清;难道还是……‘坤阵’本就该如此?!”
“这个……谁知道呢?或许如此也说不定;然而若要是真的,那梅家人他又该怎样通过?”
“是呵!那么阴暗,根本就……”眉目一转,说不出的沉重、愤懑而坚决,欧阳极忽平缓道:“如今应当能够肯定便为这最后个入口,但现在最主要问题在于到底该从哪边走以及接下来又往哪边走?”
“不错……不错!咱们正卡在这节骨眼上,一筹莫展、一筹莫展……哎,主公,你看……你看再让弟子……”
“不行;已经为此损失多名弟子,甚至、甚至尸骨都荡然无存!”
“是……对;不过这也很正常,此阵如此阴险恶毒,谁能抵挡?当世只怕惟有主公……”
“罢了;都到今时今日,不还是一样没摸清头脑?”
“是呵、是呵主公,难道真要止步于此吗?那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梅家绝顶武学、为了欧阳至上霸业,花再大代价也值得!”冯胜立时俯身一拜,“事贵以专,岂能半途而废,还望师父三思!”
“冯胜……爱徒,快别这样,为师晓得你一片忠心,让我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爹……爹……你在哪?我看你来了!”
“大伯……大伯……在吗?”
“这……不是阿武和……”欧阳极转身望去,果见几人急奔而来,“真为你们呵!今天……”
“爹、爹……可找到你了,原来躲在这儿;哎呀,雾气真是大,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大伯,这难道便是那个梅家阵法?排列如此齐整、规矩……好壮观、好阴森啊!”
“不错,此乃梅家阵法奥妙之所在,凡人难进易出、易进难出……哎,你俩怎么突然过来?”
“哦,是……是二叔……”
“二弟……他怎么了?”
“这个……还是七弟你来说吧。”
欧阳军稍缓了下,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