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他的直觉与观察结果告诉他值得付出这些代价。事实证明他的认知无比敏锐正确,近些年,房地产火暴之势推动金力急剧扩张,借助叶慎晖的眼光与能力,金力已不仅仅是房地产开发商,而是金力联投,一个资本大鳄。
他为他运作资本的能力叹服不已。
但是他隐隐感觉叶慎晖近几年的诸多妙笔之作只是出于一种兽性的本能,虽然人在他面前,他却经常觉得叶慎晖是飘忽的,已然没有了心一般。他俨如修士一样清心寡欲,甚少交际,越来越躲于幕后。好象很多年没有听过他有什么艳闻,自陈然和那个叫什么的女人离开后,他身边再没有脂粉出现。其中有段时期也见过他眼中潜藏的热切,这几年却仿似行尸走肉。
何向阳有些怅惘,对今时今日的他们来说,财富的意义只不过是数字上下的浮动罢了,即便如叶慎晖也有精神上的空洞虚无,那才是让人真正叹息的事情。
“过几日我会去贵西走一趟。”叶慎晖在烟雾里缓缓说道,目光不知投向哪处。
何向阳有丝疑惑。早前金力联投接受了海阳铝业的定向增发方案,以公告日的股价溢价25%的增发价获得海阳铝业的控股权,并且得到证监会的批复,正式入主海阳铝业。那时,金力联投方面作出承诺,增发的股份与二级市场获得的股份同时冻结三年。这代表金力将不再是个肆意利用规则在资本市场大肆掠夺的投机机构,而是利用壳资源与雄厚资金做后盾的投资者建设者。但是,去贵西?虽则贵西有着丰富的矿资源,对海阳铝业来说至为重要,但是这样的事情实在不需要劳动叶慎晖出马。
从何向阳家中出来,天色已晚。于建把叶慎晖送回世家也自行离开。
叶慎晖掏出钥匙开了门,一室黑暗中恍惚看见什么,“小眉。”他低声唤了句,才发现不过是想象。
开了灯换了衣服出来,把电视打开。新闻里放着一连串国家首脑出行会晤的报道,他眼前画面不停,脑中没有反馈到一丝讯息。阳春三月的夜晚,他却觉得如置寒冬。这房子空洞、寂寞而冰冷,难怪她一直喊着说不喜欢,象是座坟场。他对着空气苦笑,何尝不是?埋葬他的坟场。
他想起江宁那间小屋子,温暖安宁芬芳,那才是她的味道,那里才是他们的家。脑海里重现那时的种种,每一个细节都不愿意放过。她离开足足四年了,渺无踪迹,他不愿意深想她遭遇到意外的可能。执拗的相信她是在哪个地方,晒着太阳,哼着歌。只是因为还在生气,所以不愿意回家。
即使是坟场,他也甘心在这里守侯。或者有一天她倦了,突然想起他了,她会发现他在这里等着她。
夜深了,他按熄遥控,走向自己房间。
经过她房间时,他不由停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按奈不住渴望,推开房门。
刘阿姨不知是出于工作的负责态度还是基于感情,房间收拾得很整洁。他拖过她床边的椅子坐下,眼里带着温暖的回忆细细打量房中的每一寸。枕头上放着一只丑怪的毛玩具,他把它拿过来,捧在手上。微煦的笑意早融化了眉眼间的落寞,这个丑八怪叫什么?波波?波比?身上的毛七零八落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一只耳朵是后来又缝上去的,针脚极为粗陋。一定是那笨丫头自己缝的。
他记起那是多少年前?那时候海子还在,叼了这个丑八怪当玩具玩,被她发现后扭身就跑。海子很调皮,跑一会回头等她追上来,她眼泪流到脖子上都是,仍然坚持着迈着细细的小腿继续追。后来他帮她从海子嘴上取下来,交给他妈,有处地方被海子咬破了,他妈拿了针线出来缝,她就在旁边一直守着,瘪着嘴,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泪花转个不停。
他翻检手上的熊,在肚子附近找到那处补好的破洞。不由微笑,那丫头,从小就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