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和信任。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拨正落瑶有点歪的步摇,闲散的动作间,却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
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祁远看了看南宫蔓蝶,眉头轻蹙,冷冷地说道:“不在你的灵霞宫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话语间不露声色地上前一步,把落瑶护在后面。
这个动作被南宫蔓蝶看在眼里,心头痛了一痛,说话间更不留情面:“天君,今天我若不过来,你们怕都要被这狐媚子给骗了。”
一阵阴冷的风刮过来,定力不好的一个小仙差点被刮了出去,还好被旁边热心的神仙拉了一下,小仙忙不迭连连道谢。
落瑶有点错愕地看着南宫蔓蝶,其实除了上次选妃大赛,她没怎么见过蔓蝶,她和蔓蝶虽然有点不对盘,但总归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蔓蝶总要在众仙面前当众羞辱她。羞辱她便罢了,还连带着天君一起难堪,她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有点冒火,手指握成拳,指甲差点嵌进皮肉里。
一股温暖的感觉传到手里,不用看也知道是祁远握着她,落瑶站在他斜后方,只能看到他的侧面,冷峻的脸庞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仪,落瑶心里一阵温暖,痴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祁远似是觉察到她在看他,虽然没有回头,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时,坐在上座的老天君打破了这种异样的气氛:“蔓蝶,本君知道你平日里虽爱玩闹但无伤大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知纵得你这般胡闹,今日是祁远的好日子,你跑过来说这些话到底所为什么?”
南宫蔓蝶一扫方才的怒气,上前几步向老天君行了一礼,似乎胸有成竹地说:“蔓蝶自有蔓蝶的理由,我有证据证明芙丘国的叶落瑶早已是有夫之妇。”
这句话一出口,就像炸开了锅,殿上一阵哗然。
众仙震惊于蔓蝶竟如此挑战天族的威严,若这是事实,那可是清乾天一大丑闻,若不当真,蔓蝶郡主今日难逃重罚,但这些都是众仙心里的揣测,没人敢在两位天君面前交头接耳,于是都低着头屏着气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耳朵却是支着听殿上的动静。
又是一阵狂风从殿上扫过,祁远黑着脸说:“你最好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介意亲自送你去诛仙台。”
蔓蝶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随着又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天君,我手上的往生镜是上古神物,只需滴一滴血,即可看到血的主人的一生经历,不知落瑶公主敢不敢试上一试?”说完,挑衅地看着她。
未等落瑶回答,祁远没有温度的声音不悦地传来:“为何要试这无聊的把戏?她是天后,岂是你想试便试。”
蔓蝶咬着唇:“这不是还没拜堂吗?她还不是天后。”
蔓蝶此人就是太心高气傲,得理不饶人,她以为祁远会因此而厌恶落瑶,却偏偏没想到反而会把祁远越推越远。
祁远果真冷笑了一声,道:“你这倒提醒我了,的确还未礼成,那我们继续,不要误了时辰。”说完用力拉着落瑶面朝天地,准备完成方才未完成的动作。
司仪仙官已经完全傻了眼,忘记喊口令。
蔓蝶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胸膛快速起伏,似是有一头小兽在她心里奔走着叫嚣着。
落瑶叹了口气,凑到祁远耳边温言道:“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今日之事若没有个说法,只怕我们成不了亲,就让我试一试吧。”
祁远此刻正因为蔓蝶一番话怒意难平,这个蔓蝶本就是冲着落瑶而来,他没法安慰她,却让她反过来安慰自己,祁远更是觉得对不起她,一双倜傥的丹凤眼此刻泛着浓浓的怜惜,深深看着她。
落瑶对祁远笑笑,其实她非常理解蔓蝶的心情,像这种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是受不了被夺去所爱的痛苦的,嫉恨已经让她迷失了方向,她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