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却指住了她的鼻尖。
剑的那端,君白衣一身白衣如雪,声音冷若寒潭。
小东西,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你的命是我的!
他猛地向前一送长剑,她伸过右臂试图阻挡,剑尖噗得一下便刺穿了她的胸口……
好疼!
她咬着牙没有呻吟出声,身子却控制不住地颤抖痉挛。
“怎么,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清朗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独孤月心中一震,猛地抬脸睁开了眼睛,看到的赫然是慕容浅放大的俊脸。
他的眼睛就在咫尺之处,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她的倒影。
她疑惑四顾,只见身侧淡青垂帐,她此刻竟然是在床上。
而且,她受伤的右臂下还压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慕容浅。
那样子,就仿佛他是她的超级大抱枕一般!
似乎是看出她眼中疑惑,慕容浅淡笑着解释道,“公主不要误会,慕容浅无心冒犯,是公主右手死死抓着在下的手腕,在下担心碰到你的伤口,只好将公主带到在下的床上来,让公主可以好好休息!”
便是强悍如独孤月,也不由地双脸一烫。
大概是因为心情过于紧张,结果她误把他的手腕当成了她的短刃,结果一直死死抓在手中。
“报歉!”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探足便要下床。
慕容浅探手,捉住了她的左腕,“这会儿已经是深夜时分,下人们刚刚睡下不久,既然公主醒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在下的床也还算是干净,我到那边榻上躺一会儿也就天亮了!”
美少年,她的抱枕?!(9)
美少年,她的抱枕?!(9)
对方如此说,独孤月也不好再坚持离开。
否则,不是有嫌人家床脏的嫌疑。
做为现代女性的她,可不会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不过还只是个孩子,更谈不上什么男女有别。
更何况,对方比楚城还要好些,起码与她分床睡。
“如此,就多谢了!”不客气地答应,独孤月的目光便下意识地巡视了一眼。
翻身下床,慕容浅懒懒伸伸胳膊,顺手从桌上取了那只短刃并未成形的木雕送到她面前,“在找这个?!”
将两样东西接到手中,目光淡淡扫过烛光下那温润的象牙刀柄,独孤月随手将那木雕丢在枕边,便抓着那短刃重新躺到了枕上。
慕容浅的目光扫过那把短刃,又掠过枕边的木雕,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向了屋内的软榻,合衣躺下拉了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轻挥袖,桌上灯光立刻应声而灭。
“若是再做恶梦,记得叫我!”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些玩笑地意味爬过来,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独孤月轻声一笑,“我只要有刀在身边就好!”
月光从窗子透进来,屋内昏昏暗暗,枕边的木雕便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她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梦中君白衣的脸。
心,突然一阵冷嗖嗖地寒。
独孤月并不知道,她在这里软床暖被,混沌着没有睡去的时候,两只信鹰也亦已经飞出北关城,分别向着南方和东方飞掠而去。
方向不同,信鹰颜色不同,放鹰人也完全不同。
那两只信鹰脚上封着腊的小银筒里,密信上却不约而同地写着她的名字。
她自然更不知道,这两封密信,给她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她只是收紧了右手手指,完全没有理会手臂上的伤口处的撕疼。
正如她所说,哪怕孤身一人,只要有刀在手,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