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着自己的手掌,独孤月总是不禁想起那个至今她尚未看透的妖孽少年楚城,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他造就了她这样一双手掌。
“这个人,好眼熟!”
身侧,柳无痕的声音将独孤月拉回现实。
收加思绪,看向手中那只已经初具雏形的木雕,独孤月淡淡挑眉,“像谁?!”
柳无痕眨眨眼睛,“我说了,你可不准踢我下去!”
“威胁我?!”
独孤月手腕一翻,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将手中短刃刺向他的颈间。
向后偏身,柳无痕偏颈躲过她的刀,右手便抓住她持刀右手。
哪想,独孤月左手一探,手中木雕便磕在他的鼻梁。
自然,只是轻轻一磕。
如果真要杀他,这一击便要将他的鼻梁击碎,到时候血溢向眼睛和喉咙,就会影响视力和呼吸,近而影响攻击和节奏,然后她的右手刀便可夺他性命。
“说!”
收回木雕,独孤月没事人一样继续用刀尖刻着那小人的耳朵。
重新坐直身子,柳无痕揉揉被磕疼的鼻梁,脸上也是十分自然。
这一路上,他早已经习惯了独孤月这样的行为。
在她的高压训练下,亦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刻保持着警戒的习惯。
实战,永远是武力提升的最佳训练。
在独孤月这种每次都仿佛要命的训练中,柳无痕的身手亦有了质的突变。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柳无痕笑嘻嘻地看一眼身侧的独孤月,“我觉得,这人很像……君白衣!”
与王爷,同床共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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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衣?!”独孤月鄙夷地念出这个名字,再看看手中的木雕,将目光郑重在柳无痕脸上看了一眼,便重新移到了那只木雕上,“你觉得像他?!”
柳无痕自然地将目光随着她看过去,手指也跟着抬起,指点着那木雕上小人的眉眼,
“你看这小人那股跋扈的样子,简单就是君……”
噗!
尚不待他吐出后面的白衣二字,独孤月突然便飞起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
“不够警觉,罚你跑到天黑!”
事出突然,柳无痕却没有太多慌乱,就地一滚,已经卸掉摔下来的力道,想都不想,便随在马车边跑步前行。
虽然双腿双臂都挂着独孤月吩咐,谨儿为他们二人缝制的铁砂袋,他的步伐却依旧轻盈快捷。
每天,他都要被月儿踢下马儿,随着马车跑上一阵子,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习惯如家常便饭。
如果老将柳青泉下有知,自己十几年都不曾训练出样子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调教到如此身手,不知道心中会做何感想。
君白衣?!
皱眉盯着那只小小木雕,独孤月赫然发现,这木雕的感觉和气质,竟然真的与那家伙极为相像。
什么吗,她明明想要刻的是一代剑师蓝桥想要送给春语姑娘,怎么刻来刻去却刻成这个家伙了呢?!
扬起薄刃相要割乱那木雕眉目,目光触及那镶着白色玉石的精致短刃,独孤月心中顿生烦燥。
收刃入削,将刀和木雕全部塞回身上,独孤月深吸了口气,顺手扯掉身上大氅,双手在车厢上一撑,人便轻灵落在了柳无痕身侧,随着他一起奔跑起来。
看她与他一起练习,柳无痕顿时来了精神,
“主人,咱们比试一番如何?!”
斜他一眼,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突然迈一大步,便冲上前去。
与王爷,同床共枕!(12)
与王爷,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