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她脸上是茫然神色,“我是阿婴啊!你是问我的大名吗?我的大名叫……”
“行了。”离槡打断她,声音有些烦躁。
“哦。”阿婴闷闷道。
闷了一会儿,阿婴开始说话:“离哥哥,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坦白。”她言辞正正,好似豁出去了一般。
离槡拨弄柴火的大手顿了那么一顿,“说。”
阿婴垂脑袋,边说边忍不住去揪大白背上的老虎毛:“我……我弄丢了你的笨鸟。”
离槡:“……”
大白嗷嗷叫,为它所剩无几的老虎毛。
半响,离槡咳了一声,“笨鸟丢了再抓一只便是,你要多少我都抓给你。还有,不是我的笨鸟。”
“哦。”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小低落,“可是我要回家的,青……我的哥哥不让我养笨鸟。他说来历不明的东西会伤害我。”
“你以为呢?”
“什么?”
“你觉得笨鸟会伤害你?”
“必然不会啊!”她大声道,“笨鸟乖死了,怎么欺负它它都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看着你,比大白乖多了。”
“那便是了。你又何须顾及他人所想。”
阿婴想要说“是”,可随即想到什么,一张小脸更是皱成了苦瓜,“可是他是哥哥啊!阿婴不能不听哥哥的话……”
“谁规定的?”
“啊?”
火光更亮,衬得离槡的眼闪闪发着刺目的光,“谁规定你必须听他的话?你已成人,无须让他人的言辞左右你的判断。”
她愣愣听着他说话,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一刻的他,好看得就快要让她死掉。
阿婴早早枕着大白,早早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离槡却是一直未睡。他的角度正好,自他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阿婴睡得香甜的粉嫩小脸。他一直一直看着她的脸,有时候若有所思,有时候则是怔怔出着神。
“啪嗒”一声响,是枯枝禁受不住火的摧残,终于败下阵来的声音。这本是极平常的一个细微响动,可听在离槡耳中,仿佛就成了某种催化的药剂。
他起身,缓步去到阿婴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将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罩住了她睡着了的蜷曲的小小身子。
白虎自喉间发出低沉呜响,它早已醒来,此刻,正警觉地将他看着。
离槡同白虎对峙,不多时,白虎便如小狗一般呜咽一声,埋了脑袋在地,颇萎靡的样子,闭上眼睛,睡去了。
离槡矮下身来,他在细细查看着她的小脸。她的小脸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阴影间。睡得无意识间,她会拿脸颊摩擦白虎的肚皮,又或者红艳小嘴一个嘟哝,做出勾人心弦的可爱模样来。
离槡就这般将她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终于,他有了动作。他伸出手去,修长指尖细细描摹她的脸蛋。这一回,他动作轻缓,指痕所过之处,未留下任何痕迹。最后,他的指尖长长久久停留在她的鲜嫩欲滴的唇瓣上,他的眼眸变得幽暗,他在自言自语说着话:“触感……愈发好了。”
'2013…06…18 暖花开(6)'
他的指尖长长久久停留在她的鲜嫩欲滴的唇瓣上,他的眼眸变得幽暗,他在自言自语说着话:“触感……愈发好了。”
阿婴一声嘤咛,醒了。
醒来之后她就看见了同她离得极近的离槡,恍惚间竟让她觉得,他是要亲她。可他的脸未免也太严肃了些。
“离哥哥?”
“穿衣服。”抛下这么一句话,他迅速起来,脸上是戒备的肃穆神色。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