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缝,夏俊静静的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里的混战。一双眸子神情阴沉,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里头的动作,实在是有几分可怕。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萧韶负伤
夏家大爷被自己的二弟戴了绿帽子的事情隔天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夏诚自己也感到颜面无光,称病向皇帝告了没有上朝。即便这样,御史的弹劾还是雪花片一般的飞向皇帝的案头,无一不是说夏侯府内宅混乱,连自己妻室儿女都管不好如何能上朝为官。
夏侯府原先就有夏研通奸之事抹黑,夏二爷的事情出来后,百姓们才恍然大悟,难怪那蒋府夫人要这样了,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外头说什么的都有,传到夏诚耳里的时候根本便是不能听了。夏天逸自从出了事后便整日呆在屋中,教丫鬟买了酒来,每日喝的酩酊大醉,根本没有原先严肃自整的模样,跟街边的醉汉没什么两样。夏诚说了几次反而令夏天逸越发的激动,一怒之下干脆不说了,只想说等过些日子夏天逸想通便好。
申柔的娘家来看过一回,自知出了这样的事情,娘家也颜面无光,便称申柔既是嫁入了夏家就是夏家的人,就是死了也和娘家没什么关系,竟是将申柔放在夏家撒手不管了。
不过眼下夏府的众人都忙着夏娇娇的伤势,倒是无人管申柔的死活。夏娇娇那一日自从被夏天逸踢了一脚撞上滚烫的汤水毁了容后,夏夫人请了许多大夫来都称是无能为力,夏娇娇的脸上注定要留下一大片烫伤了。这样的烫伤在脸上,莫要说进宫,要想嫁一个寻常人家做夫人都有些困难。不过如今夏娇娇已经成为叔嫂生下的孩子,便是那京中的纨绔子弟都不屑于娶她了,更勿用提嫁到什么好人家。
夏娇娇又向来爱美,将一张脸面瞧得比什么还重。知道自己毁容之后整日便寻死觅活,一时间让夏夫人头疼无比。
再说俞雅和夏天才,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这次事情的刺激,俞雅性情大变,连往日表面上的顺从也不必装了。每日和夏天才不是吵就是闹,活活变成了母大虫,夏天才每日脸上都被挠出了红红的痕迹,俞雅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瞧着令人触目惊心。
夏侯府如今可算是内忧外患乱成一团,外头的百姓都等着瞧热闹,露珠将这些事情与蒋阮听得时候,自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夏家这回可是自作自受了,就让他们窝里反才好呢。”
连翘也笑:“不是有句话嘛,天道有轮回,夏家大房二房自个儿做出这样的丑事,总有一日也是要被人揭穿的。”
外头的天色已然黑了,白芷拿剪子将灯盏中的灯芯剪短了些,灯火便明亮了许多,也不再闪烁跳跃。白芷给蒋阮披了一件薄披风,道:“姑娘,更深露寒,小心着凉。”
已是初秋时分,白日倒是觉得没什么,到了夜晚已然觉出些秋日的凉意来。蒋阮合上手中的书,无意间瞥见桌上的一方哨子,那哨子做的精巧,不由得伸手将哨子拿起来握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这正是萧韶当日在牢中赠与她的哨子,当时匆忙也没来得及仔细看,眼下却瞧见这哨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隐隐的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哨身上刻着一只金色麒麟踏火焚风,蒋阮凑近一点,便能闻出其中清冽的味道来。
萧韶大约有二十多日都不见了,应当是出了什么事,蒋阮放下哨子,正想要朝塌边走去,突然瞧见坐在外屋里的天竺一下子站起身来,表情十分的严肃。
蒋阮微微一怔,但见微微晃动的烛火中蕴出浅浅一层暖黄色的光,其中渐渐闪出一个修长高瘦的身影来,那人往前走了几步,眉眼才清晰了起来,清冷秀美,不是萧韶又是谁?
天竺低声叫了一声:“少主!”神情是罕见的焦急,蒋阮这才闻到自萧韶身上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看萧韶虽然神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