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招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孙旭也感到不小的压力。正因为同僚这么多年,孙旭才看得清楚,这一次蒋权想要善了怕是很难了,因为他得罪的每一个人,都有置他于死地的能力。
赵元风闲闲道:“蒋尚书,那尚书府是你的府邸,自然只有你的人能进去。你都不知道那匣子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总不能问我们这些外人寻求什么答案吧。要知道你那尚书府啊,自开府以来,除了我家小妹,赵家人可是从来没有踏足过。”
赵元风说的话不无讽刺,当初赵眉与赵家断了往来,后来赵眉死后,蒋家却也禁止了和将军府的一切往来。甚至暗地里将将军府当做劲敌,赵蒋两家从来不对付,这赵家人进蒋府嘛,也就无从说起了。
蒋权碰了个钉子,却无心与赵元风争嘴上的功夫。如今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再看孙旭的态度,要想脱罪,怕是很难了。到了此时,一向底气十足的蒋权心中已然有些着了慌。他拼命想着书房里怎么会出现匣子,目光毫无焦距的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猛地定住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混在人群中,正是一个还算年轻秀丽的女子,蒋阮一愣,脑中猛地闪过几个念头,立刻吼了出来:“夏月!你这个贱妇,你竟然害我!”
人群中那个女子的身影更是尚书府如今的主母夏月,原本与蒋权对视她低着头躲避蒋权的目光,此刻听闻蒋权这般大声的叫出来不由得有些恼怒,一时间涨红了脸不曾说话。
蒋权却是似乎在一瞬间想明白了过来,也不顾及这是什么场合,大声的怒骂起来:“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妇串通外人害我。我的书房平日里只有她能进去!只有她才能神不住鬼不觉在最短的时日里将东西塞进去。夏月,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狠毒,谋杀亲夫!你这个毒妇!”
夏月在人群中,众人将目光投向她,她忍了忍,突然流出两行热泪来:“老爷,月娘自从嫁与你为妻,哪里做的不好了,你竟要如此待我,甚至将这样泼天的罪名与月娘身上泼?月娘怎么会陷害老爷,老爷要是有什么不好,月娘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又能有什么活路?月娘知道老爷与研姐姐情深似海,月娘自过门后便不得老爷喜爱,可老爷,月娘也是您的妻子啊,您怎么能这样待月娘呢?”她本就生的有些瘦弱而胆怯,这样一番话下来倒是显出了十足心酸之态,她跪下身去,朝着公堂的大门磕了几个头:“罢了,老爷,既你我夫妻一场,若是月娘能够救老爷,月娘便心甘情愿的救老爷一命!那匣子和木箱便是月娘放的没错!”
她说这话时眼泪珊珊,几乎要哭的晕厥了过去。人们自来就是同情弱者的,若是拿弱者又是个生的不错的女人,同情心便加了倍。夏月越是这般说,众人就越是怀疑蒋权竟是连自己新娶的妻子也一并陷害了,实在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夏月的话句句在理,的确,如今夏家已经没了,她何必去陷害蒋权,蒋府倒了,她便成了一个寡妇,生活下去又有多不易。至于夏月说的蒋权心心念念还记着夏研的事情,众人便在心中讥笑了,怕这世上也只有蒋权这样的男人,才会对一个不忠不洁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女人念念不忘,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蒋阮微笑着看着人群中夏月的表演,只觉得有趣。夏家女人似乎天生便有着做戏子的天赋,尤其是在博人眼泪同情的这件事上。蒋权当年最吃的就是夏研的这一套,如今夏研换成了夏月,不知道如今蒋权可还吃得消。女人的谎言和眼泪,只有真正经历了才晓得厉害。如今蒋权怕是将夏家人也恨透了。
夏月是个聪明人,夏家既然倒了,她一个为了维系夏蒋两家关系的棋子也没有了作用,夏月自己也清楚,以蒋权的野心,终有一日会将她这个没用的绊脚石踢到一边。再说她如今在蒋家做主母,蒋家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她心知肚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