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听见了吧,这是紫河车,不是什么妾身的小产。”夏研忙不迭的解释,余光却瞥见一边琳琅脸色惨白的模样。琳琅为何如此害怕,几乎要崩溃的模样,夏研狐疑的停下来,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不……。不可能。她重新去看那地上的布包,那褐色的布料怎么如此眼熟,就跟当日她小产的时候,琳琅包起那死婴的一模一样……。
“啊——”夏研惨叫一声,竟叫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她崩溃的去扯自己的头发:“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娘,你怎么了?”蒋素素见此情景有些着慌,忙去拉夏研。可夏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蒋素素,连连后退,仿佛看一个恶魔。
“娘,你怎么了?我是素素啊?”当着宣离的面,夏研如此,蒋素素有些受伤。
夏研却又是崩溃的去揪自己的头发,蒋素素吃的紫河车,姐姐吃了紫河车是弟弟身上的!这事情说出来荒谬的无以复加,又令人毛骨悚然,可!偏偏还是事实!
蒋阮微微扬起唇角,这才是她的目的,夏研一生疼爱蒋素素,若是知道自己腹中骨肉却是成了女儿从药铺里买回的紫河车,会不会从此成为午后梦回的噩梦。
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
夏研突然发疯,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从外头突然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背着个药箱,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门外的丫鬟拦都拦不住。那人见了夏研,大骂道:“你这个黑心肠的妇人,竟愚弄与我!拿灌了铅的银子糊弄我!不行,你要与我去见官!”
露珠眨了眨眼,忙拉住那人,问道:“这位先生,您拉着我家夫人做什么?”
“呸,”那男子怒不可遏:“这人前些日子小产,是我为她接的生。她不让我将此事说出去,还说重金酬谢,可我回家后买东西去铺子里才发现,那银子竟全是灌了铅的!”
“胡说!”蒋素素大怒:“谁收买的你让你污蔑我娘,小心我拉你去官府理论。”
“哼,”那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兀自冷笑一声:“你便是不信,大可去京中的宝芝堂,当时是我为这妇人开的方子,有几味要只有宝芝堂才有。宝芝堂买卖都记录在册,你去查一查,便知是谁说谎!”
宝芝堂是京中最大的药铺,做生意的讲究诚信,否则就是自砸招牌,的确不会说谎。若是夏研抓了流产后吃的药材,宝芝堂一查便知。
那男人犹自不解气,就要去拉地上的夏研:“你这妇人,快与我去见官!”可夏研如今已经状若疯子,神志不清,哪里还能与她理论。
“够了!”蒋权终于大喝出声,他眼睛通红,两颊肌肉都在微微抖动着,显然被气的不轻。夏研之前便小产的事情几乎已成事实,更让他心中发赌的是衣裳的主人。可夏研眼下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蒋权冷冷道:“扶夫人回房去,给我看紧了!”
这便是要软禁夏研。夏诚也没料到今日突然成了这么一出,求救一般的看向宣离,接着便去追蒋权:“亲家公,这事……。”
戏看完了,申柔和夏娇娇也没有必要多留。夏娇娇对于蒋阮没能倒霉很是失望。蒋俪和二姨娘却是开心不已,她们跟了蒋权多年,知道夏研此次想要再翻身,恐怕是很难了。
红缨要去劝慰蒋权,自然也不会留在厅里。厅里一时间只剩下蒋阮和蒋素素,蒋素素一步一步的走向蒋阮,阴沉着脸道:“今日又是你做的好事。大姐姐手段依旧巧妙。”
“二妹难道不好奇母亲为何突然发疯吗?”蒋阮静静看着她,突然道。
蒋素素一愣:“什么?”
蒋阮微微一笑,那笑容落在蒋素素眼里竟有些诡异,只见蒋阮看向地上那团血肉,轻声道:“因为,那紫河车,可是母亲亲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