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脚石却是他自己要拾起来的。圣女或许不是绊脚石而是助力,可他还不是一脚踢开?哦,我说错了,如今你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早在许多年前就注定了是宿敌,圣女又想说什么?”
蒋阮的回击这么多年从未变过,她不喜欢耗费太多的口舌,总是一阵见血,找着人的伤口就拼命往上头踩,完了还撒一把盐,做的那叫一个潇洒利落。与她打嘴仗的,但凡都被她气了个半死。丹真是个圣女,在南疆有极高的地位,平日里高高在上,哪里就与人说过这么多话,而从来没有人为难过她,对于她的话都是不容置疑的去执行。相反,蒋阮自小到大,前世今生,遭受到的质疑数不胜数,对于这样的反击,可谓是信手拈来。
丹真果真被她一番话气的变了脸色。任何一名女子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失了面子,尤其是这面子还是心上人给带走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丹真几乎是要将蒋阮生吞活剥了,那张美艳的脸几乎要被撕碎了,可是片刻,她就露出了一个笑容,嘲讽的开口道:“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作用?我从来不需要他的甘愿,我要的,是他的臣服。”
“臣服?”蒋阮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笑着看向丹真:“圣女啊,你不是说,他是草原上的雄鹰,沙漠里的孤狼。你也知道,雄鹰翱翔九天,孤狼独走千里,可以被猎杀却不可以被驯服。你可曾见过被驯服的雄鹰和饿狼?既然如此,又谈什么臣服?”
丹真已经逐渐适应了蒋阮的说话方式,她缓慢的跟着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诡异:“蒋家小姐,真是天真。或许这正是你们锦朝女子养在深闺所以才如此天真的缘故吧。事实上,我所说的臣服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所说的是心的臣服,我所说的却是人的臣服。当你的国家,整个大锦朝都臣服在南疆的脚下时,莫说是雄鹰和孤狼,就是这片天,这块沙漠,都要向我臣服!”
她话说的如此狂妄,蒋阮没有接话,这样的沉默看在丹真眼中便是蒋阮退缩的表现。她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他的助力。他是雄鹰也好,孤狼也罢,此生只能呆在我的身边。若是想要离开,就折断他的翅膀,拔掉他的利牙。只等我南疆国的铁蹄踏平这片土地,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为我们所俘虏,而他,我会毒瞎他的眼,折断他的腿,让他好好活着,活在我身边。”
这样毛骨悚然的表达爱意的方法,大约是蒋阮前世今生都闻所未闻的,要是萧韶听说了这番话,不知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蒋阮心中感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是看着丹真道:“这样一来,我便什么用也没有了,你为何不干脆杀了我?”
“呵呵,”丹真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容里却是带着几分兴奋,她道:“我自然想要杀了你,我怎么能饶了你。这么杀了你未免也太过便宜你了。他本来是我的猎物,却被肮脏的你玷污。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理你,让你的身子千仓百孔,然后倒进去南疆国最细小最长久的虫卵,让它们在你的身体中发芽破土,你将成为一尊活的容器,这样长长久久的在痛苦中活着,你和虫子一样,让你亲眼见着他是如何臣服在我脚下,岂不是很好?”
蒋阮微微一怔,不知怎的,竟是恍惚又想起前生自己临死之前,蒋素素将自己做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也是为了要她眼睁睁的看着沛儿受苦吗?那的确是一种难熬的滋味,丹真对她的恨果真也不浅。只是蒋阮却知道,丹真此刻不杀她,却并不是这个原因,不过是因为宣离和琦曼的吩咐,如今不好动手罢了。
而她,也要利用丹真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