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妙妙现在不在,只得由自己了。
刚想起身,看见苏提灯嫌弃的盯着他那一只油油的手,薛黎陷按住快翻抽了的眼皮,继续气势汹汹道,「你等着我洗手回来的!回来再教训你!」
苏提灯有些无奈,他原本也是想设计坑一下苏家南宫家和公孙家的人,反正他无论最后去不去弹,公孙坤清都是能知道的,那么公孙坤清肯定是不会把这事这么善罢甘休的,自己到时候也可以添油加醋的跟沉瑟或者薛黎陷说说——起先,他动的这个念头仅仅是:
瞧,让你们再丢下我说走就走,这一下你们都不在我身边,我就要被欺负过来欺负过去了吧。
他必须要做出一副虚弱的神态来,才能牵制出沉瑟和薛黎陷。
他现在是真担心沉瑟脱离了掌控,他还是不太放心沉瑟不在自己身边,至少在自己身边时,彼此做甚么坏事彼此心里都敞亮着,哪怕想算计对方也得掂量着来,沉瑟一远走,苏提灯这边就得时时揣测沉瑟的心理了。他是真不想多费一点心思去算计他不想算计的人。
只是没想到意外的取得了这么好的效果,因此也有些小无奈——造化,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么?真是给平白无趣的人生添了许多了不得的乐趣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2章 卷八,故人歌(四)
「你傻啊,他叫你过去弹你就过去弹,他把你当甚么了?你又把你自己当甚么了?街末巷尾楼里头卖艺的?还是摆摊街边弹琴等赏的?」
「叫你听话点听话点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你是个病患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病患,尤其是我说了忌口甚么的注意事项对方又不注意再度患病来找我时我都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们!」
绿奴在一旁都听得心惊胆战的,风尘仆仆的薛掌柜在吃了五个茴香包子瞬间消化完了后便开启了咆哮暴走模式,如今每骂一句就得围着桌子绕上几个来回,骂的起先还听着昏昏欲睡的苏善人差点乐出声来,彻底清醒了。
於是,清醒了之后的苏善人就把这场单方面的口头屠杀变成争锋相对。
「我在床上乖乖躺了两天了,不信你问问绿奴,这两天我有下过床闹过事么?再说这事是我闹得么?我再不出去我觉得我都要在床上发霉长蘑菇了!我心情难得好点我想弹个琴有错么?」
「再说我有求着让你救我么?薛掌柜,清醒点吧,小生在伫月楼那次求你救我不假,但事情已过去月余,你我二人医患关系早到那次为止了,现今不是你巴巴的非要来救我不可么?」
「更何况,你有甚么理由冲我颐指气使,你有甚么资格冲我吼?你要是早回了半天,不是甚么事都没有了吗?食言的是你可不是我,你让我在房间内乖乖的待两天,我一直乖乖的待着呢!」
「放屁,你简直强词夺理!」薛黎陷抓了抓头发,他整个人都要炸了,高强度的两天加个半天惊禅赶路的运转让他浑浑噩噩的,此刻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这个奸商,「我他妈说的是等我或者沉瑟回来!我……」
「哦,这样子。说甚么最快半天最晚两天的又不是你了。」苏提灯垂下眼来,笑了一笑,苍白的脸色更苍白了,「是了,你们说甚么都是对的,小生起先也说过,你没理由护着我的。请便吧薛掌柜。」
「你……!」薛黎陷只觉一口恶气堵在了喉咙间,天呐这是谁家小孩好讨厌好讨厌简直好讨厌!真是长了一副好牙口!小狼狗么这么伶牙俐齿反咬人咬的如此凶悍!
明明是在替他打抱不平,明明是在替他觉得不值,明明是为他着想替他好,怎么现在这么生气的反而是自己呢,对方倒施施然的展平了被单尔后侧躺着睡了。
顿了顿,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