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服,老子不服……”那个队长突然抹起眼泪来。
其他人见王慎一脸的乌云,知道不妙,急忙涌上来,拉拉的劝的劝,总算将他拉走。
哭声还在不绝传来:“丢人,真他妈丢人,老子就是不夫,呜呜……”
看到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因为比武输了,哭得想个孩童,牛皋瞠目结舌。半天才道:“服了,泗州军这股不服输的劲头俺还从来没见过。有这样不畏强敌的好汉子,什么顽敌破不了?”
王慎:“牛伯远的武艺高强,某是真的佩服,能得伯远在我麾下效力,不胜之喜。看来,这鸳鸯阵还有改进的地方。”
牛皋却摇头:“军使谬赞,这一阵我却是输了。”
王慎:“怎么说?”
牛皋:“不是末将自夸,如我这样武艺者,天下间也没几个。即便如此,也不过是勉强赢了一场。若是在沙场上真的遇到这种鸳鸯阵,末将说不定已经死了。”
他继续说道:“军使,在战场上不可能只有一个小阵,到时候必然是几个鸳鸯阵相互配合。我破了一阵又如何,后面的另外一阵补上来,末将绝对挺不下去。连珠箭可一不可再,后面的人有了防备,在没有投机取巧的可能。军使,你这阵还真是邪了,任凭你是什么样的好汉子,在窄弊之处碰上也是束手束交。”
邪吗,自然是邪的。王慎心中得意,想当年,戚继光用此阵破倭寇,经常打出悬殊的交换比,还有很多时候斩首百级自己却是零伤亡,这个鸳鸯阵简直就是冷兵器战争使上划时代的巨作。
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包打天下的阵行。这中鸳鸯阵也只适合在复杂地形小队作战,在大会战上遇到敌人兵种齐全的野战军团,轻易就被人家给破了。所以,戚继光的戚家军在调去北方和游牧民族作战的时候,则使用的是车阵。
牛皋又有点神往了:“真想亲眼看到此阵在战场上的光景。”
“会的。”
牛皋:“我好象已经弄明白这个鸳鸯阵的虚实了。”
王慎;“伯远将军你说。”
牛皋:“牌前进,筅救牌,长枪救筅,短兵救长枪。”
“哈哈,正是如此。”王慎抚掌大笑,对于牛皋在战术上的眼光和素养他非常满意:“对了,牛将军的神射真是了得。”
他也算是弓道达人,自从穿越到宋朝之后,生生死死,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整日磨练技艺,技术长进极大。据估计,自己怎么也能够达到健将级运动员的标准,进省队,参加全运会也是可以的。当然,能不能拿到名次两说。
王慎是个识货的人,自然看得出牛皋方才这一手的厉害。
在他看来,牛皋的射击肢势并不是教科书上那么标准,可胜在势大力沉和极快的射速。因为先天动作已经定型,或许进不了专业运动队,可在真正的战场上,此人却绝对是个例不虚发,杀人如麻的煞星。
牛皋道:“不敢,久闻军使是李广在世,末将军这点雕虫小技又算得了什么。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我的箭术准头不是太成,但有一桩强处。”
王慎问:“什么长处?”
“能在鞍上骑射,能左右开弓。”
王慎哈哈笑倒:“这却是相当的了不起了。”看来这个牛皋果然是个优秀的骑将,这踏白军可算是找到合格的带兵大将了。
一时手痒,他正要叫人牵两匹马来和他切磋一番,这个时候,突然有严曰孟急冲冲跑来,低声道:“军使,应祥将军派了快马回来,有紧急军情禀告。”
王慎点点头,对牛皋道:“牛将军,节堂说话。”
三人进了节堂,王慎接过那封插了三根鸡毛的急件看了看,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岳云,心急想吃热豆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