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轻狂目空一切。若不及早管教重棒吓醒他,怕是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任性胡为呢!打在他身上,做爹的也心疼,爹同你娘只这一个孩子,养不教,父之过;若是管得紧了,自己心里也舍不得。”
正在诉苦,秦琼大步赶来,紫嫣见到二哥秦琼,心里一阵惊喜,却镇定了心情缓缓施礼。
秦琼上前问:“子颜,你没事吧?”
目光中满是关怀,紫嫣点点头,又羞涩的垂下头。
“怎么去了轩辕峰也不事先告知一声,害得二哥~~和姑父姑母全府上下为你着急担忧。”秦琼的话音里满是嗔怪和心疼,紫嫣却为难的说:“都是子颜不好,只是成儿弟弟他心思重,面皮薄,为了海东青奔去轩辕峰冰天雪地去寻鹰,定然是去意已决的。子颜怕是二哥和爹爹跟来,反逼了成儿弟弟在孤峰绝地有什么赌气过激的举动,弄巧成拙的就不好了。”
“若不是看到成儿的白龙马独自跑了回来,府里险些真以为成儿离家出走了,谁也不曾料到他去了轩辕峰寻鹰。”
“好在有子颜这姐姐在身边开导他,成儿这才肯下了山,如今性情也静了许多,叔宝你进去看看他吧,你姑母也在里面哄他。”北平王仍是不敢进大殿。
紫嫣想,事到如今,北平王一定是满心的愧疚,儿子不肯原谅他,而罗成心爱的朋友海东青已经被北平王杀死。那不是一个宠物,而是罗成孤寂的生命中唯一的沉默的朋友。
紫嫣懂得罗成的伤感,当然也就更多了对北平王的怜悯,他宠爱儿子,却不懂得儿子,如今儿子的心同他渐渐走远。
回到王府,紫嫣已不记得罗成如何同北平王父子相见,如何冰释前嫌,小罗成已经又如昔日的样子,骄纵跋扈的独来独往,只是只字不提海东青和那不忍回顾的往事。
只是偶尔,紫嫣看到罗成独自立在水榭池塘边,月夜里静静地望着苍天吁叹,或是白日寻不到他时,发现他独自在马厩旁空荡荡的鹰房抚摸着那根站棍发呆,默然无语。紫嫣走近时,他就自嘲的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不发一言。只有这些时紫嫣才觉得小王爷变了,悄悄的变了,似乎骤然间长大了几岁。
北平王也发现了儿子的异样,这些天养冻疮不宜走动,但罗成丝毫不估计郎中的嘱咐,总是坚持了四处走动。同北平王直面时,罗成规矩守礼,一副大男孩儿的样子,颇有了几分秦琼般的持重,北平王却觉得丢了些什么,同儿子说话也是不切正题的推拿太极拳一般的窘迫。
紫嫣给北平王提议说:“小王爷有心结,不如就让小王爷去外面跑动些时候,游历山川,开阔眼界。他去外面看看,不过如此的花花世界芸芸众生,厌烦了就回到北平府收住心性了。”
紫嫣说道这里,忽然灵机一动,她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借机去登州寻找小爷爷杨林探个究竟,也尽早了解玉玺和遗诏的悬案。虽然心里多有不甘让出玉玺给靠山王杨林,但每念及皇爷爷生前对她的好,又颇有惭愧。心里盘算着,嘴里提议:“前些天听表哥说,山东舅母的生辰快到了,表哥也想回家为母亲办寿宴,是不是可以让成兄弟一道去山东走走,游历一番,也散了心,开了眼界,再回来怕也是气消了。”
北平王摇头说:“我几次想过放成儿出外独自走走,而不是前呼后拥的一群人伺候他。可是王妃不许,生怕有个闪失。你是不知晓的,成儿幼时就被歹人绑去做人质,险些丢了性命。成儿舅母的生辰华诞我们是要有所表示,只是放成儿远行千里去贺寿,怕王妃不许的。”
左也不行,右也不可以,紫嫣可是无可奈何了。
“可是,父王,成弟弟远行千里去贺寿母亲不许,成弟弟戎马军中刀口舔血去出兵塞北,岂不更凶险?”紫嫣困惑不解的问。
北平王赞赏的一笑,又微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