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发力。
虞松远自己则一手抬着少妇的头部,一边用侧泳,奋力向南岸游去。大将跟着虞松远,也竭力游向岸边。终于一脚踩到水底松软的淤泥,虞松远心里一欣喜,悬着的心也才放了下来。
他先将少妇抱到河堤顶上,然后又帮着大将,将刘干事也拖到河堤上面。
少妇仍在昏迷中,刘干事也累得瘫倒在地,双腿屈曲,痛苦万分。虞松远先拍拍大将的脑袋说,“好小子,你救了大家一命,不枉你小爷我疼你一场。”然后便将刘干事放平,用劲将他的双腿拉直,并坐在上面用力压住,大将也过来帮忙。
此时,后面一辆吉普车和十几辆自行车飞驰前来。到跟前时,见地面躺倒三个人,大家都吓坏了。
武装部的吕部长带着哭腔命令,迅速送医院抢救。众人拥上来就想将两人抬到车上,虞松远制止众人,“都别乱动,这女的没事,没沧着多少水,只是吓昏迷了,一会就醒了。这位海军干部更没事,只是抽筋了,大家快帮着压一压腿。”
吕部长不信,刘干事睁开眼了,疼得嘴咧着,“你个大男人哭个屁,我疼死了,快帮我压腿啊。”一群人这才按照虞松远的指导,使劲压住刘干事的双腿,差不多过了有五六分钟,刘干事才慢慢缓过劲来,让人扶着站起。
此时,少妇也慢慢地醒了过来,她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问,“我怎么了,这是哪里……”话还没说完,就想起什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虞松远赶紧走到她身边,轻扶着她的背说,“别害怕,别害怕,你刚才掉水里,现在得救了,已经安全了,是这个海军干部救了你。”
刘干事赶紧说,“是这位小同志和这条大狼狗,救了我们两人。”少妇一听,一把抱住虞松远,呜呜咽咽地哭得更凶了。
这时,又一辆自行车顺着河堤快速蹬来了。林雪从车后坐跳了下来,虽然见虞松远没事,但还是扑过去抱着他“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大将舔着身上的毛,也走到林雪身边坐下。
两个女人都抱着虞松远大哭,让他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安慰哪一个好。
第二天,刘干事、武装部的吕部长、少妇和她的男人四个人,带着锦旗,买了一大包给大将的食品,专程到学校,向虞松远和大将表示感谢。虞松远正在上课,被教导处老师叫了出来,只与他们见了一面,就接着回去上课了。
中午,学校的广播里就广播了虞松远水中救人的英雄事迹。
按说,这个事应该就这样结束了才对,因为,此事对学校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即将到来的高考,那才是攸关学校排名、甚至是攸关学校生存的大事。
过了几天,刘干事与接兵营长、武装部吕部长三人,着便衣又专程来找虞松远。恰巧下午因老师调整不过来,课程被调整到未来两个晚上,整个下午都是自习时间,补习班里只有少数同学在自习。
但同学们都不知道虞松远住在哪,李云带着他们来到学校后边的菜地边,“他每天放学后,都是往家属区后面走的,肯定住在林子后面什么地方,你们去找吧。”
三人谢过李云,便顺着菜地zhong ;yāng的小路,走过密林、芦苇荡、小河,终于看到了位于大堤下林间的一排破旧宿舍。虽然他们曾经暗访过学校,但沿途所见,还是令三人不免心惊。
听到动静,一条威武的狼狗,早已经从宿舍内走出,在门前威武地走来走去,jing惕地看着来人。等他们走近,狼狗既没有乱吠,也没有攻击他们,相反,却走到营长身边,主动友好地蹭蹭他的裤角。营长明白了,这是一条训练有素的军犬,便拍拍大将的脑袋。
虞松远正在宿舍自习,见他们来到,起身将三人迎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