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些,这回只有她自己,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闷与压力格外清晰。
严锦并没有在御书房接见她,而是让人直接将她带到了太后宫中。
太后一见苏宛就十分高兴,“当日你与小楚一道进宫时,哀家就格外喜欢你。还道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不曾想,你这孩子竟是孟家遗孤。你在边城的事,锦儿也挑了些告诉哀家,不错,是真不错啊,有孟家人的风范!”
苏宛恭恭敬敬的回道:“前次欺瞒太后,乃是无心之举,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快起来,走近些让哀家瞧瞧。”太后一脸慈爱的冲她招手:“瞧你这小脸白的,听说受了很严重的伤,可都好了?”
160 情投意合
“劳太后挂心,有我师兄悉心照料,如今已是无碍了。”苏宛恭敬的回答道。
“那就好。小楚也跟着你回来了?”太后顿了顿,“那孩子对你可上心,不说府里年迈的父母不管。连咱们这些老不死的也丢下不管,说跑就跑了。你说,是不是该好好的罚一罚他?”
苏宛眉头跳了跳,偷觑了眼上方的太后,却被太后的模样吓了一跳。
上回进宫时,太后身子有些不适,可精神还是不错的。而眼前的太后,却像突然老了十岁一般,头发白了一大半,整个人也瘦了不少,尊贵的太后袍服穿在她身上,空荡的几乎撑不起来。
看来先皇的去世。给她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就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最宠爱的孙子的手笔?
苏宛一进来就跪下磕头请安,也没来得及瞧瞧严锦如今是何模样。当着太后的面,就更不好往他那里看。
只不过太后这话说的很有些尖锐的意思,莫非是要把皇上的死归咎在楚之晏头上?
不管太后与严锦会如何想。苏宛都觉得,她必须为楚之晏辩解几句。不过没等她开口,严锦就淡淡的说道:“皇祖母,楚之晏远赴边关,乃是父皇的意思,您不是最清楚吗?”
他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僵窒起来。
苏宛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这对感情最好的祖孙间,原来也有了裂痕。
半晌,却是太后幽幽一叹:“人老了,许多事都记不住了。罢了,皇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哀家累了,要歇了。”休向池血。
严锦便起身道:“皇祖母好好休息,孙儿告退。”
苏宛连忙也跟着道:“太后保重凤体,微臣告退。”
从太后宫中出来。一脱离那令人窒闷的地方。苏宛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却听见走在前面的严锦一声轻笑:“楚之晏不是叫你苏大胆么,就这点胆子?”
苏宛深吸一口气,方轻松笑道:“在他面前,我自然是胆大包天的苏大胆。”
严锦猛地停住了脚步,他一摆手,身边跟着的宫女太监无声的退了下去。
“在他面前就是胆大包天的苏大胆,那么在我面前呢?”
苏宛毕恭毕敬的垂首回道:“在皇上面前,草民是您的臣民,在您需要的时候,草民也是可以为皇上分忧的孟家遗孤孟黎川。”
“除此之外?”严锦双眼一眨不眨的望过来,视线细密如丝,缠绕纠结,织聚成网,似要将苏宛牢牢困在网中央。
苏宛额上隐有冷汗,严锦的目光有如实质,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她。即便她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目光的锋利与执着!
她一咬牙,硬着头皮跪了下来,“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严锦看着她用一种卑微的姿态跪在他面前,自从他坐上那个位置后,每天跪他的人多的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人,能跪的他这样难受。
“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朕的事吗?”既然她非要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