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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周师傅还挺热情,冲着薛仁贵说:“喂!小伙子,来来来,快吃饭,吃饱了歇一会儿,下午好干活。”
薛仁贵一听让吃饭,这心里可就乐了。好几日没有吃着饱饭了,今日可得敞开肚皮吃它一个饱。他往这饭篮子跟前一蹲,操起碗来,盛上米饭就吃,连头也顾不上抬。只见他的筷子旋风般地舞动着,三扒拉两咽,也用不着嚼,一碗饭就下肚了。他左一碗,右一碗,满一碗,不满一碗,一碗一碗又一碗,一眨眼的工夫,一篮子饭就让他吃光了。这篮子吃完了,往旁边一推,又拽过一篮子来。薛仁贵这种象秋风扫落叶的吃法,可把这帮伙计们给吓傻眼了,众人停下筷子不吃了,一齐看着他。有的人就说:“啊呀,我的娘呀!这……这是干什么呢?好象八辈子没吃过饭了!”
薛仁贵假装昕不见,聋拉着眼皮,头仍然不抬,光顾吃了。一会儿的工夫,他一个人就吃了四篮子饭。
有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说道:“这哪是做小工的,纯粹是水梢没梁——饭桶!”
“饭桶都没有他能装啊!”又一个伙计边说边把周师傅找来了:“哎!周师傅,您瞧见没有,卖豆腐的王掌柜给我们找来一个饭桶!”
周师傅偷眼一瞧,见四篮子饭都吃光了。便问道:“都是他一个人吃完的吗?”
“是啊,这四篮子饭都吃光了。看样子,他还没吃饱,要吃饱啊,准得五篮子。”
周师傅心想,王茂生啊,王茂生!咱哥俩可不错呀!我这个小小的包工头,能挣多少钱?你怎送来这么一位能吃能喝的小伙子,我能供得起吗?得了,今日我认倒霉,明日,趁早打发他走好了,我可不敢用了。周师傅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等吃过午饭,歇过了晌,梆子一响,就开始干活了。薛仁贵赶紧过来问道:“周师傅,我干什么活呀?”
周师傅用眼睛愣了他一下,心想,干什幺活?行了,饭桶,没好干的!说:“你上那边挑水,挑到和泥的那边。”
“是!”薛仁贵答应一声,绾起裤脚,脱了鞋,赤着两只脚,把挑水的术桶,每边拴了十余只,咒嫌扁担太细,怕经不住压,就找了一根小房檩,把木桶住两头一拴,大家一看。都挺纳闷,这位要干嘛呀?看着看着,他就直奔河边走去,下了河,没用几下,就将两头的水桶都灌满了。随后,他一下子担起十余桶水,挑到和泥的那边,哗、哗地就倒。
别看他一个人能吃十个人的饭,也能干十多个人的活。这下,周师傅可就高兴了,就是薛仁贵要走,他也不让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和泥的几个伙计嚷上了:“水够了,水够了,不要再挑了,这泥全成稀粥了!”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喊;“喂!快来卸船呀!”
周师傅一听,就唤薛仁贵:“喂!薛大个,快过来!上船帮若卸木料。”
薛仁贵答应一声,放下水桶,急忙去卸木料。有的粗大木料,得四、五个人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往下拽,有的得两个人抬一根。再看薛仁贵,来到船上,拣又大又粗的木料,用胳膊一夹,可他觉得还不重,就用右胳膊又夹起来一根,好象玩似的,走下船问周师傅:“这术头往哪放呀?”
周师傅回头一看,嗯呀,我的天哪,这真是个大力神啊!忙说:“哎!放这,放这。”
薛仁贵放下两根粗大木料,转身又上了船,还是拣大的,扛一根夹一根,搬上岸来。不一会儿,这一大船木料便卸完了,薛仁贵一个人就卸了一大半。这下子,众人都服了,周师傅也更喜欢他了,从此,在周师傅眼里,薛仁贵就成为香饽饽了。
薛仁贵为人又勤快又和蔼,哪叫哪到,凡是力气活他都抢着干,使工期加快了好多,跟看这座厅房就要竣工了。此时,已到了腊月,天气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