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辉先擦了把脸,凉水激面,舒服了不少。接过茶喝下一大口,坐到凌霄身边问:“在等我吗?”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夫君看起来很高兴啊!”凌霄抿了嘴笑,酒气入肺,不由皱鼻。
“是啊!”容辉舒出口气,顺势靠上身后引枕,欣然解释:“你不知道,这副担子有多沉。现在交出去了,整个人都舒服了。”
凌霄欣然追问:“都交出了?”
“交了附近两千里,留了外环三千里作封地。”容辉笑着说:“不过外三千里都是大山,没什么人,相当于都交出去了……以后,我只管三卫战修。”
凌霄忽然感觉失落,心里空空『荡』『荡』,正『色』询问:“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了!”容辉呼出口闷气,慎重解释:“我们走后,潇月、潇娟和会住上山来。潇月住正院,潇娟住前院旁边的院子,容雪还住山下。黄家姑娘既然是道侣,就留在山上好好修道吧……撩开这一大摊事,我们就去南洋,给你找解『药』,然后直接回燕京。这里,就当一条退路吧,哪天落难了,还能回来。”
凌霄凝神倾听,不觉间泪盈于睫。容辉见了好笑:“傻丫头,哭什么……”伸手为她擦拭眼角。
凌霄抿着嘴抽抽噎噎:“这里离燕京,很远吧……”
“也就三百万里水路吧,一般人乘客船,得一年……”容辉知道她舍不得兄嫂,又安慰她:“不过乘‘一品堂’的飞行法器,不要一个月就能到。等我们安顿下来,就在京城给你个买个宅子,怎么样?”
凌霄点了点头,瘪嘴说:“不要你出钱,我自己买。”
“你也知道我现在一穷二白呀!”容辉哑然失笑:“没准,以后还得吃你的嫁妆!”
“去!”凌霄蹙眉轻嗔:“你会没钱?”
“我哪来的钱?”容辉实话实说:“这份基业,是潇璇留下的。一品堂也好,汇丰钱庄也罢,都是公中的。我不当‘灵山真人’,当然一个子也拿不动了。以后,就等着潇月给我们发月例吧!”叹了口气,接着说:“太行山又名‘五行山’,西山是头,灵气绝对比这里充裕。既然走上了修炼这条路,多半要常住那里了。不过库房里的那些法器丹『药』,倒是我们自己的,能卖点钱应急。”
两个人正说着话,红袖来禀:“二爷、夫人,燕姨娘和二小姐来请安了。”
“让她们进来!”凌霄立刻坐直身子,又拉容辉起来。见母女俩进来,见燕玲行礼,微笑劝阻:“妹妹与我都在病中,无需这些虚仪”示意红袖端锦杌给她。
容辉一向认为管束是小妾正室的事,见燕玲看向自己,也拉不下脸和她说话,索『性』招来韵姐儿,抱着去了书房。凌霄只说行程,和同去的人,嘱咐燕玲放宽心照顾好自己。
燕玲梳了坠马髻,穿了件秋香『色』襦裙,仔细聆听,连连应是。片刻后见韵姐儿笑着出来,又见凌霄端杯,适时告辞。由焦妈妈陪着走出后院才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爹爹给了我好多东西!”小丫头『摸』出一枚宝石戒指,如数家珍。燕玲吓了一跳,连忙让她收好。
梅钗等得了容辉的嘱咐,连夜筹备客船。又分头行事,仔细清扫,加固法阵,准备吃食。各船行听说“灵山君”要进京谢恩,自然鼎力相助。
清晨时分,容辉领着容雪和容耀夫『妇』给父母兄嫂送行。车队横空,飞至阳都码头。只见江堤上人流如『潮』,各捧香烛作揖,不由一愣。眼见梅钗飞来引导,连忙询问:“这是干什么……”
梅钗欣然解释:“二爷误会了,这是他们自发来的。传说但凡爱民如子父母官离任时,才有这样的排场!”
“是吗?”容辉受宠若惊,站起身凝神端瞧,日前江边,既有附近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