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千丈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道:“呵呵,这天下武功第一的名头虽好,左右也不过是个虚名,老夫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老夫我此番之所以出山,乃是因为眼下有件大事,事关天下苍生气运,我若是贪图安逸,不出来登高一呼,免不得要万民遭劫,生灵涂炭,实在是无穷之祸。”
众人听他说得悬乎,连忙追问是具体是什么事,裘千丈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道:“各位可知道么?不出半年,大宋就是大祸临头了,老夫已经得到了确实的讯息,六个月之内,金兵便要大举南征,这次兵势极盛,大宋江山必定不保。唉,这是气数使然,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陆冠英道:“那裘老前辈是什么意思?要去禀告大宋朝廷好让他们早作防备计议迎敌么?”
裘千丈白了他一眼,说道:“年轻人懂得什么?宋朝若是有了防备,只有兵祸更惨。”
陆乘风等人都不明其意,怔怔的瞧着他,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苦思良久,要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锦绣江山不致化为一片焦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老夫不远千里来到江南,为的就是这件事。听说宝庄拿住了大金国的小王爷与大宋朝廷派来迎接的兵马指挥使段大人,请他们一起到席上来谈谈如何?”
听到这里,凌牧云知道裘千丈的狐狸尾巴就快要露出来了,于是耐着xìng子与黄蓉一起仔细看他接下来如何表演。
陆乘风父子都很是吃惊,他们才将那杨康和段指挥使拿住不到两rì,这裘千丈是如何得知的?不过心中虽惊,碍于裘千丈的身份名望却没敢多问,只得依言命庄丁去将那两人押了上来。
陆乘风命人为两rì除去足镣手铐和捆绑的绳索,让两人坐在下首,却没叫人给他们准备杯筷,显然也没有把他们当客人。
凌牧云和黄蓉向两人看去,只见杨康神态稍显憔悴,显然在这被关押的一天多里过得不是很舒服。另外那个姓段的兵马指挥使大概在五十来岁的年纪,肥头大耳满脸胡须,满脸的jiān猾之相,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东西,不过此时他神sè甚是惶恐,估计是怕陆乘风等人要处置他,看向众人的眼神都是畏畏缩缩的。
杨康进厅之后看见凌牧云和黄蓉二人也是一惊,不知二人怎会出现在此地。那rì他在陆乘风书房中与陆乘风父子二人打斗,正是心神慌乱之际,加之凌牧云两人又刻意躲避,所以他并没有看见两人,直到此时才知道两人竟然也在归云庄中。
先前杨康虽然被拘禁关押,其实心里并没怎么惊惶,因为他在被擒之前就让与他同行的三头蛟侯通海冲出去替他向梅超风报信求救了,所以即便身陷囹圄也怎么担心,因为他相信以梅超风的本事,肯定能救他出去的。
可当他看到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后心却猛地向下一沉,凌牧云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就算他师父梅超风也不是对手,有他在这里,梅超风即便来了怕也是凶多吉少。梅超风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但没有梅超风相助,他就更难逃脱了,他自己的死活他却不能不关心啊!
裘千丈并不知道杨康心里所想,见杨康似乎并没受什么大的伤害,暗自松了一口气,向杨康安慰道:“小王爷,让你受惊了。”
杨康也不知这老家伙是什么来路,于是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裘千丈随即转头对陆乘风道:“眼前有一桩天大的富贵摆在老弟的面前,老弟见而不取,却是为何?”
陆乘风奇道:“晚辈身处草莽,有何富贵可言?”
裘千丈哈哈一笑,道:“金兵南下,大战一起,势必多伤人命。老弟结连江南豪杰,一齐奋起,设法消弭了这场兵祸,岂不是好?咱们身在武林,最要紧的是侠义为怀,救民疾苦。现下眼见金国大兵指rì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