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执剑——他的无上剑道,无非本心而已。
周泽楷望着殿中,指尖不觉轻触腰侧的碎霜。
这样的人,只能并肩同行。
殿中之人,一时竟有半数退去了。
叶修站在殿中,面色平常。
陶轩冷眼旁观许久,此刻笑道:“叶修,你可知会有今日。”
叶修道:“我自是不知,便是知道,也无什么差别。”
陶轩到底与他同行如许年,也知他些许,便不在这话上纠缠,道:“你我亦有十年之谊……”
叶修打断道:“没那么长。”
早在数年之前,裂痕已无法弥合。
陶轩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也不愿让天下人笑我赶尽杀绝。便在这鬼宴上做个了结,让诸位做个见证,你意下如何?”
叶修笑了笑,道:“自然你说了算。”
陶轩又疑心他话中有什么讽刺或深意,匆匆瞥他一眼。见叶修不过是懒散如常的样子,才接着道:“我等是江湖人,便是武人,自然以武而论。今日你我各出兵将,以五场决胜负,如何?”
蓝雨与嘉世才人辈出;而叶修这侧,目前看来,只不过叶修一人而已。
看似公平,叶修却实在亏得很。
楼冠宁在一旁听了许久,此时便忍不住要出声。
却听叶修道:“就这么办吧。”
楼冠宁凝目看去。白衣人站在那里,转了转伞。
“谁第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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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章二五 不能言,歧路终揖别
“我来!”
“我!”
“第一个必须是我,快点快点。”
“放着我来!”
“早就想揍你一顿了,我来!”
……
就连肖时钦也颇斯文地说:“我早想与斗神交手,不知机关之术与剑术相比,有几分胜算。”
嘉世的那个年轻人本已经执剑跳起,看见这阵势倒吓一跳。
殿中一时人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早些年,尤其嘉世创派伊始,往往有人向叶修下剑帖。叶修不仅欣然赴战,还会在打趴对方之后指点几句。后来斗神之名如日中天,向叶修下剑帖的人能从江南排队到西北,原因五花八门,只求一战的,一睹风采的,想求指点的……再后来,向嘉世递去的剑帖便都如石沉大海了。
这江湖中,谁不想与斗神交手。便是一败,也心满意足。
叶修很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你们能不能严肃点,别闹啊。”
“谁跟你闹。”张佳乐往殿下行来,叶修不用看就能猜出他红袖下掩着剑,怕是已然出鞘,“我多少年前就想痛快揍你一顿,没揍到你就死了,岂不亏本。”
他干脆扔了面具。一身红衣立在殿中,眉眼飞扬,竟让大殿无端明亮了几分。他嘴角含着杀意,目光却是状似不经意瞥过嘉世一侧。
叶修叹气:“说这话多不吉利啊。”
张佳乐懒得与他废话,抬手便袖底一点剑光蓄势将发,红袖亦被剑气吹得拂起。然而他身形未动,脚边忽的掷来一个酒樽,琼浆玉液溅开满地酒气。
那酒樽掷来的时机极好,恰是张佳乐将剑意蕴于剑尖,将发未发的一刹那。而被这酒樽掷来的力道一阻,剑势顿时一缓,倒无以为继。
一个年轻剑客提着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