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素手或轻或重的隔着衫子揉捏,喘息越来越重,他伸手一把横抱起碧心,就往床边走去。
“姑娘,您这般做,世子爷该多伤心呀?”崔妈妈念叨着如意的“狠心”,如意扔掉羊毫笔,道:“有碧心在,他‘伤心’不了多久。”
“那碧心看着就不是好的,整日里妖妖俏俏,做张做智的,也不知怎的就入了太太、老太太的眼,姑娘该劝着世子爷,让他远着那狐媚子才是呢。”崔妈妈虽良善,看人的眼光却还是有的,如意搂着她胖胖的肩头:“好了,妈妈…你既然这么舍不得那世子爷,你亲自给他送了糕点去可好,世子爷可爱吃你做的甜食。”
崔妈妈见如意如此说,以为如意是原谅了赵如谨,喜得忙转身道:“那老奴这就去,就说是姑娘吩咐的。”如意促狭一笑:“快去,快去,去晚了,可就到饭点了!”
崔妈妈没有发现,从头到尾,如意都不曾喊过赵如谨一声“哥哥”。
玉环在旁看着,叹道:“姑娘,你这么做,可是让崔妈妈为难了。”
“现在为难总比以后为难的好。你放心,崔妈妈这些分寸还有。”如意换了羊毫,觉得还是太粗了,又换了一支鼠须。
“可是…老太太不会又发作了崔妈妈吧?世子爷性子可不好……”对于那一脚,虽然玉环是有心做戏,可还是心有余悸。
“老太太嘛,借着这机会,让她瞧瞧,谁是人,谁是鬼…崔妈妈以后要跟着我走的,世子爷埋怨不埋怨她,无所谓,没有正经爷们儿和姑娘身边的妈妈过不去的。”这也是所为“规矩”的好处,伺候过长辈的仆从比别的人有面子。
“咱们去崇熙堂吧,也该给老太太请安了。”如意看着日头西斜,换了件橙黄的薄衫子,显得明亮不少。
崔妈妈兴致勃勃的用食盒放了白玉糕、桂花糕去赵如谨院子,只见里面鸦雀无声,两个丫头无精打采的守在门口,见了她忙见礼,却把她迎到一边:“世子爷正忙呢,崔妈妈……您把东西放下,等他……”还没说完,屋子里一阵或高或低的**声传来,崔妈妈闹了个老脸通红,气的心尖发颤,她一时手里不稳,就把食盒掉在了地上,捧在青石板台阶上,一阵“碰”的闷响,惊醒了床上交颈的鸳鸯,赵如谨也顾不得许多,怕是如意寻来,忙起身匆匆套上外衫就出去,碧心正入巷,在床上只觉得空虚难耐,自己揉搓了那处几下,心里愤愤,是谁这么没有眼色?这时候放人进来?看来还是对院子里的丫头们太好了,绿衽的下场也没震慑住她们!
“崔妈妈?”赵如谨衣衫不整的看着院子里的两鬓斑白的老妇人。
“世子爷。”崔妈妈拿着袖口擦着眼角,匆匆见礼:“世子爷…大姑娘吩咐,让送了你爱的糕点来,是老奴亲手做的…如今…怕是世子爷不爱吃了…”赵如谨看着摔在地上的食盒,盖子掉到一边,里面的糕散开来成零星的块和粉了。赵如谨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尴尬的很,道:“这院里丫头们都被我惯坏了,真是没规矩,崔妈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世子爷!”崔妈妈声音有些尖利:“大姑娘命苦,只看着世子爷您…您……”崔妈妈说不出话来……满眼都是失望,这大家公子白日宣淫……这般荒唐!”
“妈妈说什么呢,我这不过是略躺了躺。”赵如谨下不来台,只好矢口否认。
“老奴…老奴实在没脸见先太太…护不住大姑娘,如今…世子爷又这般……”崔妈妈想到崔元娘,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只觉得心痛难忍:“老奴劝大姑娘,让世子爷远着那碧心,大姑娘说世子爷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狐媚子…就算大姑娘受了多少委屈,有那狐媚子,您也不会担心‘太久’……老奴只以为是大姑娘伤心伤的很了……老奴愚昧…还望着你们兄妹和好如初…老奴愚昧…还坏了世子爷的享乐…”